顧鹿邑走後,譚俊看著向天亮笑了,“你可太絕了,南河有名的鰻魚,一到濱海就被你給揪住了。”
“鰻魚,什麼鰻魚,老顧他叫鰻魚嗎。”向天亮好奇地問。
譚俊反問道:“你先說說,你見過鰻魚沒有,抓過鰻魚沒有。”
向天亮道:“我是濱海人,但不怕你笑話,十歲以前沒有見過海,到現在還沒見過海里的活鰻魚,可是,淡水河裡的鰻魚,我倒是既抓過又吃過。”
“那麼,你認為鰻魚最大的特點是什麼。”譚俊笑問道。
向天亮脫口而出,“那還用說,滑不溜揪的,五個手指都不好捏,不好抓,不好抓唄。”
譚俊低聲一笑,“咱們的老顧顧鹿邑,在南河縣時就被稱為鰻魚,因為無論你讓他辦事,或想揪他的小毛病小缺點,還楞是揪不住,因為他總是象鰻魚一樣溜之大吉。”
“是嗎,老顧還有這個本領。”向天亮樂了。
譚俊微微一笑,“不過,那只是小範圍內的稱呼,老顧自己並不喜歡,你心裡有數就是了。”
點點頭,向天亮說,“我倒是聽說過,在工作上老顧有些不負責任,很有一點鰻魚的特姓。”
“老顧嘛,很有特點。”譚俊笑著說道,“政治上他從不含糊,跟一把手二把手跟得緊,你說得對,工作上是有點不負責任,遇事總繞,當然,他資格老,總能贏得大家的尊重。”
向天亮一聽尊重二字,急忙問道:“老譚,我這一次套他,是不是有點不尊重他啊。”
譚俊哈哈而笑,“哪裡啊,我還巴不得你把他套牢呢,你和他以前沒有來往,完全用不著所謂的尊重,我倒是希望你能把他套到咱們的戰車上,不用策馬揚鞭自個就能往前奔跑。”
向天亮咧著嘴樂了樂,“哎,我發現啊,從老顧的身上,看到了一點點老餘的影子。”
“老餘。”
“餘勝春,咱們的餘副書記唄。”
譚俊笑道:“確切地說,老顧的資格比老餘還要老,老餘現在的狀態,恰恰就是他在南河縣擔任縣委書記期間,受到了老顧的影響,如果說老顧是條老鰻魚,那麼老餘至少也屬於鰻魚一族了。”
“一個常委會里才十一名成員,其中就有兩條鰻魚,這也太影響工作了。”向天亮說。
譚俊看著向天亮說,“所以,你能把老顧推到戰車上,功莫大焉。”
向天亮笑著說,“我只是把他推到了戰車上,但是,如何讓他待在戰車上並且參加戰鬥,比方說,利用這個濱海學院漁業基地專案敲打高永卿,那就是你譚市長的事嘍。”
“不就是調動他的積極姓麼,沒問題,這個包在我身上了。”譚俊笑著,忽地又道,“不過,你也要幫我做一件事。”
“得,不愧為新時期的市長,真會抓機會做生意。”向天亮樂道。
譚俊伸手往上指了指,笑著說,“我搞定老顧,你去搞定老餘,讓他也動一動,不能待著不幹事嘛,而他是我的老上級,我出面不大合適,但你出面,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向天亮起身告辭,“呵呵,我正要去十樓,不過能不能揪住老餘這條鰻魚,我可不能保證,只能盡力而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