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向天亮堂而皇之的陪著高玉蘭從她家出來,反正高玉蘭的司機請了病假,如果有人問起來,代理司機是個很合理的解釋。
一夜梅花三弄,幾度春風,高玉蘭精神煥發,神采奕奕,步履輕捷,象換了個人似的。
握著方向盤,向天亮心裡得意的想著,這全是我的功勞啊,他媽的,就當是為革命作貢獻了。
聯合辦公區在一樓,向天亮夾著包進來的時候,上班的人大部分都到了。
經過前期的鋪展,幹部選撥制度改革試點工作步入了正軌,辦公室裡的活就相對忙碌起來,加班是常有的事。
向天亮的第五組出了點事,副組長岳雲峰病倒了。
本來麼,第五組負責整個試點工作的監督,說白了,這工作可緊可鬆,可閒可忙,完全是件可以睜隻眼閉隻眼的閒差。
可第五組的組長是向天亮,這是個沒事能找事的傢伙,他的滿肚子壞水加上手中的權力,可以讓本沒事兒可做的第五組風生水起。
原來,向天亮早就看出來了,副組長岳雲峰和幹事顧秀雲,分別是組織部副部長劉書友和織部部辦公室主任餘德雲的人,這兩個人就是有意安插進來監視自己的。
於是向天亮出了個損招,將岳雲峰和顧秀雲往外派,二十家省屬企業,遍佈在雲州市郊區及所屬各縣,要跑遍這些企業,是件累人的活兒,岳雲峰五十幾了,十天不到就趴下了。
手下還有兩個人,幹事方純和檔案員陳小寧,方純是個轉業軍人,在省委組織部裡沒有明確的立場,和向天亮也談得來,方純的家人在雲州郊區,向天亮答應幫他把家人戶口遷到市區,兩個人的關係就更鐵了。
岳雲峰病倒了,方純頂上去,方純很懂向天亮的心思,開著一輛二手轎車,帶著顧秀雲到處跑,每天頂多就是上班下班時報個到。
聯合辦公區裡的第五組,只剩下了向天亮和檔案員陳小寧。
陳小寧動不得,因為高玉蘭有過交待,陳小寧的伯父是原組織部副部長,退居二線後去了省政協,陳小寧也算是有背景的人。
更何況陳小寧生了孩子還不到兩個月,產假還沒休完,為了喂孩子,每天還得單位和家來回的跑三五趟,根本不可能把她支使出去。
當然,向天亮也有些憐香惜玉,陳小寧也是個大美女,他怎捨得讓她出去風吹日曬。
聯合辦公區裡本來有三十幾人辦公,但因為工作的性質,每天下企業的不少,所以平常只有一二十人。
向天亮的辦公桌上,堆著很多檔案和資料,這是他故意放的,因為這些檔案和資料堆起來後,能擋住其他人的視線,誰也看不到他是在辦公還是在傻坐。
上班以後,向天亮坐下來,先拿起那份《每日通報》,這是必須要看的,其他各組的動向和進展都要掌握,不然見了領導會沒話可說的。
但今天拿著《每日通報》,向天亮基本上沒看進去一個字,他還在回味昨晚與高玉蘭的那場“肉搏大戰”,在那張寬大的席夢思床上,他在久曠的高玉蘭身上折騰了半夜,要不是高玉蘭昏睡過去,他還能折騰幾個小時。
這就叫“就地正法”,向天亮心裡樂道,哪怕過十年二十年,高玉蘭也不會忘記“初夜”的。
“領導,一個人偷樂什麼呀。”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小寧已站在向天亮的辦公桌邊,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向天亮被嚇了一跳,“小寧姐,你嚇我啊。”
“想什麼呀。”陳小寧手裡拿著一份材料。
“啊,沒什麼,沒什麼……有事嗎。”
“這是一組轉來的,你審閱我後我存檔。”
陳小寧將材料遞到向天亮面前,同時飄來一陣淡淡的**,讓向天亮精神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