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沒有馬上回答周必洋的問題。
“必洋同志,你長我十二歲吧?
“不錯,我三十六了。”
“我有個小小的建議。”
“你請說。”
“在非公共場合,我稱你必洋兄,你直呼我名,你意下如何”
“這……合適嗎?”
“拿槍的人,應該灑脫一些,共生死的人,以兄弟相稱,有何不可?”
“好,我同意。”
“必洋兄。”
“天亮兄弟。”
向天亮微微一笑,“必洋,現在是你分管治安工作吧?”
“是啊。”
“你現在還緊張嗎?”
“好象不了。”
“那你現在打電話給洪海軍,打他的手機號,當然,不能打草驚蛇,找一個你認為說得過去的理由,然後,試探出他現在到底在不在家。”
“為什麼不直接打他家的座機,這不是馬上查出他是不是在家嗎?”
向天亮笑道:“咱們給他個機會吧,也順便驗證一下我們的判斷。”
“隔山打牛,虛實結合?”
“形容得妙啊。”
周必洋應了聲“明白”,思忖著,一邊拿出了手機撥號。
電話通了,但是,至少在七秒鐘後,洪海軍才開口說話。
洪海軍:“周局,有何吩咐啊?”
周必洋:“海軍啊,沒打擾你摟著老婆睡覺吧。”
洪海軍:“呵呵,周局你笑話我是不?”
周必洋:“哎,咱倆在城關所搭夥幾年了,你一口一個周局,打我臉啊?,”
洪海軍:“不敢,不敢,現在咱倆是上下級,總要講點規矩麼。”
周必洋:“你少來這一套,”
洪海軍:“呵呵,我是讀書人,我就會這一套。”
周必洋:“讀書人?插大蔥裝象,去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