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連梨若和陌玉討論的時候,四長老館內也有兩人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
“他孃的,簡直就是不將我四長老館放在眼裡,現在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直闖我四長老館了麼?豈有此理!”說著,手掌狠狠地在座椅扶手上拍落,整個座椅扶手都碎成了齏粉。
說話這人,正是御劍門的四長老齊嘯博,此時,他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怒容。
“師父消消氣。”四長老齊嘯博身邊,坐著一位青年,青年臉上有著陰鬱之色,但他嘴角卻微微上揚,似乎並沒有將四長老館被闖入這件事放在心上。
四長老的怒氣並沒有因為他的勸解而有任何消減,對於這位徒弟他是太瞭解了,他其實根本就不是在開導自己。
果然,只見他徒弟繼續說道:“這些人,讓那幾個蝦兵蟹將衝進來,本身就是廢物,師父又何必為了他們的事情老新動力?棋子,不就是用來捨棄的嗎?”
說這話的時候,齊嘯博的徒弟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些他同門弟子的性命,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你當我是為了那幾個人的死活?他們也配!只是這人都闖我四長老館來了,我若不給他們點顏色,豈不是要當我四長老館軟弱可欺?”齊嘯博依然是一臉怒容。
“師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這步棋走得倒是妙,無非是想要讓你去六長老館登門,如此一來,我們就處處落於下風,依弟子看,你就讓他們這一回合又何妨?想抓他們的把柄還不容易麼?就算抓不到,我們也可以製作把柄。”
不得不說,齊嘯博收的這個徒弟,也就是他的親傳弟子龐龍,是一位非常有頭腦的人,可以說是四長老館的智囊。
聽了他的話,齊嘯博仔細琢磨了一番,似乎這件事情也只能如此解決,否則真在爭奪門主的事情上落了下風,反而不妙。
至於那些被抓走的弟子,本身也不過就是小嘍囉,還不值當的他如此傷心。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齊嘯博說著,做出一副痛心疾首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龐龍撇撇嘴,心道:這裡又沒有別人,做這副委屈的模樣給誰看?但他依然走到齊嘯博身邊,拍了拍齊嘯博的肩膀:“師父,您早點休息,我就先退下了,至於那幾位師弟,您也不用太擔心,六長老雷聲大雨點小的事也不是沒做過。”
齊嘯博點點頭,依然是一臉悔恨之色:“為師這也是沒辦法啊。”他說著,還煞有其事的捶打了兩下自己的胸口。
龐龍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了,臨走,他心裡還在想:不就是做戲嘛,那我就陪你做吧。
所以龐龍那口氣嘆的是格外悠長。
陌玉拿了赫連梨若的藥劑後,就和赫連梨若一起進入了崑崙鏡內。
赫連梨若是在崑崙鏡內練習霧影尋蹤身法,而陌玉則是在鏡面空間內錘鍊自己的精神力。
直到晚上夜幕降臨,陌玉才穿上一身夜行衣,離開了六長老館。
陌玉的修為本身就高,身形晃動間宛如微風拂過,他形如鬼魅,急速向著四長老館的方向移動。
再加上他使用了斂息術的關係,一路上狂奔而行,竟然沒有任何一個守在六長老館的人察覺到異樣。
到了四長老館,陌玉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龐龍房間,似乎這個地方他已經來過無數遍似的。
事實上,陌玉只是對這種大勢力的房間分配風格瞭如指掌,像龐龍這樣的親傳弟子,肯定是在四長老館最豪華的弟子房間內。
如此一來,他找起來自然非常方便。
到了門口,陌玉忽聞身後有動靜,他連忙身形一躍跳上了房梁。
只見一個身高1米75左右,身形偏瘦的男子進到房內,在掀起的瓦縫中,陌玉見到男子熟練的將靴子脫掉,躺在床上。
這一系列操作讓陌玉斷定:此人就是四長老的親傳弟子龐龍。
只是這龐龍一直躺在床上,讓陌玉沒有下手的機會,赫連梨若給他的藥液時效非常短,他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
龐龍躺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麼,臉上的神色忽明忽暗,他左邊翻個身,右邊翻個身,一直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終於他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起身走到茶几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好機會!"陌玉雙眼一亮,就將赫連梨若給他的藥液輕輕彈出一滴,而那一滴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龐龍手中的茶杯裡。
因為事情只發生在茶水入口的一瞬間,所以龐龍根本沒有任何察覺,就將這口茶喝到了肚子裡。
與此同時,陌玉從房樑上一躍而下,身形如同一隻獵豹般穩健落地,他用食指將窗戶紙捅開,仔細觀察著裡面的動靜。
他心裡默數著:
五!
四!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