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梨若驚訝於陌玉的辦事速度,僅僅三天時間,他就將胡叨叨帶到了自己的住所。
要知道,丹宗本身就規矩森嚴,又是處於這種特殊時期,怎麼可能讓外人隨意進出呢。
陌玉不但進去了,還在眾多弟子中找到了胡叨叨,若只是將訊息傳遞給胡叨叨可能赫連梨若還不夠這麼驚訝,關鍵是兩個人還一起從丹宗出來了。
“怎麼做到的?”赫連梨若側著頭,明亮的眼睛裡都是疑問。
“山人自有妙計。”陌玉一臉得意的模樣,看得赫連梨若直覺得牙根發癢。
和陌玉在一起的赫連梨若,整個人都明媚的不可方物,她喜怒哀樂隨性而發,前一刻可以被感動的熱淚盈眶,後一刻也可以被氣得摩拳擦掌,當然,也只有面對陌玉的時候,赫連梨若才是如此。
隨意攀談著,兩人就來到了陌玉的書房。
胡叨叨正仰頭“咕咚”喝了一口酒壺裡的酒,還“吧唧”著嘴品論著陌玉書房中掛在牆上的那幅畫:此畫只應天上有,人間……人間……
“人間難得幾回聞。”陌玉在身後介面道。
胡叨叨這才轉過身,指著陌玉笑眯眯道:“我說你小子真有一套,看把我們梨若丫頭迷的,也只有跟你在一起,這小丫頭才能笑得那麼甜。”說著,還指了指牆上的畫。
赫連梨若就像被人當面揭穿了老底似的,只覺得臉上滾燙滾燙的,瞪了胡叨叨一眼,嗔怒道:“你這老頭,再不好好說話,就回你的丹宗去。”
嘴裡雖然趕著胡叨叨走,但赫連梨若還是走到桌邊坐下,對胡叨叨筆劃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胡叨叨哪還敢二話,當即就按照赫連梨若的指派,麻溜的坐了下去。
開什麼國際玩笑,他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該吃的美食一個都沒吃,怎麼能說回去就回去呢?
況且,胡叨叨還要跟赫連梨若搞好關係,在這裡蹭點吃蹭點喝呢,就這麼灰溜溜的被人趕走了,老臉上也掛不住啊,怎麼能對得起自己打拼出來的“吃貨”稱號呢。
“胡前輩,咱們言歸正傳,相信您已經知道我相公這次找您來所謂何事?”赫連梨若笑著問道。
她現在對陌玉稱呼為相公已經相當熟練,陌玉唇角上挑,整個人得意的就像一隻即將開屏的孔雀。
胡叨叨與幾人的關係也不是那種見外的人,當即不滿道:“丫頭,你們把小老兒喊過來,一不管酒,二不管肉,上來就問東問西的,你說這讓餓的頭暈眼花的我,實在腦子裡記不住什麼東西。”
赫連梨若翻了個白眼,猛地一拍桌子,“咣嘰”一聲,嚇了胡叨叨一跳,當即正襟危坐。
原本還等著赫連梨若冷言冷語擠兌他幾聲,結果卻見到赫連梨若笑眯眯的向屋外走去。
“哎,哎,丫頭,你回來,別生氣嘛,你問我答就是了。”胡叨叨扯著嗓門在身後喊道,還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我覺得胡前輩所言甚至,沒給您準備好酒好菜是我的失誤,您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胡叨叨怎麼總覺得赫連梨若笑得太過甜美,讓他有種頭皮發麻的錯覺呢。
可是等他反應過來再追出去的時候,赫連梨若已經沒了蹤跡。
“陌玉小子,你說梨若丫頭真的是去做飯了?”胡叨叨覺得沒那麼簡單。
陌玉斜臥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邪惡一笑:“你猜。”
胡叨叨總覺得這兩個人湊在一起沒好事,急忙道:“陌玉小子,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點事,那個……我先走了哈。”
陌玉斜挑眼角:“胡前輩要走?”
胡叨叨哭笑不得,無奈的往嘴裡“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酒,然後愁眉苦臉的望著陌玉,那意思就是讓陌玉給出個主意。
原本胡叨叨只是想開個玩笑,哪想到赫連梨若那小妞脾氣賊倔,非得去給他做飯,做飯就做飯吧,酒足飯飽不也挺好的嗎,可是赫連梨若非得用那麼甜膩的笑容看他一眼,這就讓胡叨叨心裡發毛了。
胡叨叨可是知道,唯廚師與毒師不可惹,剛好赫連梨若既是廚子,又是毒師,唉~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陌玉悠然一笑:“胡前輩也不用放在心上,待會兒,只要我家娘子端上來的飯菜你一下都不動,我保管沒問題。”
“真,真的?”
“那當然。”陌玉肯定道。
等待的時間,讓胡叨叨覺得非常漫長,好不容易,終於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胡叨叨循聲望去,果然是赫連梨若回來了。
她對胡叨叨甜美一笑:“胡前輩久等,我這會兒親自下廚,為您做了可口的飯菜,我們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