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沫有些平時見不到的柔弱,褪去大大咧咧的外衣,展示出內在的柔軟,讓人不自覺的心疼。
白色的衣衫讓她看起來有些輕柔,翠綠的配飾與她此刻的憂傷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人只想將她捧在手心,呵護在心尖。
“不怪你。”嚴逸不知道要怎麼安慰蘇沫,只是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
他的蘇沫敢和天抗,敢和地爭,她風風火火,瀟瀟灑灑,傷害她可以,卻不容許別人傷害她想保護的人。
老人的死,讓她失去活力,她的自責,讓她斂去了鋒芒,滿心悲傷。
沉默了片刻,赫連梨若開口問道:“他身上被烙的什麼字?”
蘇沫抽噎道:“辱我丹宗,恆必辱之。”
“現在白金城都傳開了,說是丹宗威嚴受到了挑釁,這是做給大家看的,以正丹宗聲威。”
赫連梨若的聲音輕緩,好像這樣,就不會驚到蘇沫:“你也這樣認為嗎?”
赫連梨若知道,越是這樣平時酣暢的人,心思越是柔軟,現在蘇沫只要想到老人的孫子重病,想到老人死時的慘狀,心裡就會痛苦、愧疚,她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歸咎於自己。
可是這能怪她嗎?如果老人實力足夠高強,就算借丹宗個膽子,丹宗也不敢造次。
說到底,自己沒有實力,沒有勢力,還沒有錢,就只能如案板上待宰的魚肉,這是殘酷的,但這就是現實。
蘇沫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覺得像是丹宗所為,又覺得不太像,就只能說她不知道。
赫連梨若知道蘇沫心中所想,便也開口分析道:“此事有三種可能。”
“第一,丹宗勢大,這確實是他們所為,目的也就很明顯,殺死一個人,震懾八方,以揚丹宗聲威。”
“第二,丹宗是想以老人做誘餌,要揪出我們,只要我們露面或者有什麼異動,丹宗就會反撲。”
“當然,也可能這兩點可能皆有。”
“至於第三點,也是我現在困惑的的一點,老人身上的烙印太過明顯,如果不是丹宗勢大無所畏懼,那就是有人藉著此事,要毀丹宗的名聲。”
赫連梨若話落,嚴逸看向赫連梨若的目光中都帶著讚賞,冷靜、沉著、果敢、奮勇,這個少女的身上有著讓人一再刮目相看的特質,這些特質會讓人對她心悅誠服,願意和她在一起共進退。
嚴逸不停的捋著蘇沫的背脊給她順氣,在嚴逸的懷中,在赫連梨若清淡的嗓音中,她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殺了老爺爺的人!”蘇沫的語氣有些嗜血,她的眼神非常堅定。
“我也是,但前提,我們需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做的。”赫連梨若的聲音清淡涼爽,莫名的讓人心安。
嚴逸聲音緊繃的對進屋的人吩咐道:“查,醫。”
“是,少爺。”男子領命而去
蘇沫緩緩的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情沉澱,時間靜靜的流淌,赫連梨若和嚴逸也不多話,就在旁邊靜靜的陪她。
當蘇沫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睛裡已經渲染上了一層俏麗的色澤,她的唇角勾起一個明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