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著,趙懷傑就算不聽姬伯仁的勸誡,執意判了叔富貴的死罪,也絕不可能即刻執行,而是要上報姬伯仁批准。
這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從中周旋。
不曾想…
趙懷傑竟然把事情做絕了,沒有給任何人留下後路。
包括叔富貴,他,甚至也包括趙懷傑本人。
在叔鴻看來,雖然有旱魃臨空,三河邑大難臨頭,但一時半會兒的,三河邑還來不了旱災,也受不了損失。
趙懷舉此舉,是刻意不給他周旋的時間啊!
措手不及。
叔鴻雖然胸懷博大,為人正派,此時卻也刻骨銘心地感受到了一種被無視的恥辱之感。
“大哥,我要帶人去劫法場,絕不能讓趙懷傑砍了吾兒的人頭。”叔寧從腰間拔出刀,就要往外走。
“站住。”
叔鴻怒氣衝衝地低吼了一嗓子,“你這是嫌叔氏家族丟人丟得還不夠嗎?”
“大哥,顧不了這許多了,我不能讓趙懷傑殺了吾兒,大不了一死相拼。”
“一死相拼?”叔鴻冷冷一笑,“你若一拼,便是把叔氏家族拼了進去,劫法場,虧你敢想。”
“大哥,那你說怎麼辦?”叔寧幾乎是吼叫著說道。
叔鴻不語。
事已至此,他又能怎麼辦?
但有一點絕對肯定,法場不能劫,一旦劫了法場,叔氏家族就算有著皇恩浩蕩,也定然於頃刻之間灰飛煙滅。
祭臺。
空中又有雷聲傳來。
伴隨著雷聲,有三聲號響。
畢飛鷹高喊了一聲,“時辰到,斬。”
五個劊子手起刀落,四個人頭落地,一個人頭尚在。
叔富貴的人頭。
而負責砍下叔富貴人頭的劊子手,被一把精巧的青鋼小劍從前胸洞穿而過。
青鋼小劍在空中轉了一個圈,攜著一道黑光急速奔向坐在監斬席上的趙懷傑。
馭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