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也在流。
但讓人總覺得,死靜,死靜的。
成功退走的五隻惡狼,陰沉沉地立在十丈開外,看著青藤叢內那八具血淋淋的軀體。
兩把銀劍、一把鐵扇、一把玉簫還有把白竹簡。五人就這麼沉沉地站著。沒有悲傷,沒有憤怒,只有沉重的心情。
因為,被串起來的人兒,現在還沒死。千百青藤的穿刺,都非常巧妙地避開了,他們心臟命脈的位置。
但,現在沒死,並不代表著他們就不會死。只要山頂那隻母麋鹿,稍稍動動手指,就能讓他們立馬死得不能再死。
這是威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首銀劍,陰狠狠地盯著持竹簡者,咬牙切齒道。
“……”
其實,在此時,連竹簡者自己也很是迷茫。
從剛先退避的瞬間,那八人所表現出的蹊蹺來看,這明顯就是中毒後,無法發力的狀況。可是,他手中的銀針一直都是銀光閃閃,沒有絲毫變好。那便說明,一路上他們所提防的毒攻,從未沒出現過。
那又何來的中毒?
遷思迴慮良久,仍無解。竹簡者,把陰沉的目光往上提起一點,看著山頂那位淡定得讓人心寒的人兒。
“或許,只有他兩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笑。
就在竹簡者把目光上提的一刻,山上淡定的人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此時,雙方相隔六十丈,而且竹簡者的話,說得小聲。按理來說,站在山頂的夏尋是聽不見才是的。可是,他卻好像真能聽見一般,提起一笑,朝著下方大喊道:
“把銀針丟水裡看看!”
“……”
呼呼喊聲,山間迴盪。
持竹簡著聞言後,似乎已經猜出些緣由來了。
“原來如此…”
只見他頭也不轉,眼睛一直陰沉地盯著夏尋,隨手就把銀針丟到了小溪裡頭。
“嚓~”
銀針落水,濺幾點水花。便悠晃著身子,沉入了水底。
不多時…
“……”
四顆心兒,也隨之沉下了。
水有毒!
“這是怎麼一回事?”
當銀針入水,迅速被染成墨綠色的銀針後,執扇者忍不住驚詫一問。
這一問,其實同時也道出了,其餘幾人的心聲。
在不久前,善謀的竹簡者,明明就用銀針探查過一次溪水。當時的溪水沒有問題,那喝過溪水的八人,就不應該出現問題才對呀?因為,即便現在溪水裡頭有毒,那又怎麼可能讓之前喝過溪水的人兒中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