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脫臼是治好了,只是這胳膊要先吊一段時間。
至於腦後的一悶棍,已經出血了,只能先上藥包紮,叮囑他近日要好好調理,不可劇烈運動。
在性命與皇帝的看重之間,葉離憂選擇了命。
沒辦法,要進宮推了差事。
皇帝見到他包著頭、吊著胳膊的慘相時,已然驚住了。
「這是怎麼了?」
葉離憂萬般委屈湧上心頭:「父皇,您要給兒臣做主啊!昨晚那個叫阿昀的打了兒臣的家丁,兒臣去凌府要說法,誰料他不僅不知悔改,還大言不慚地罵兒臣,更對兒臣動手,將兒臣的下巴都捏掉了,胳膊也打折了。還有凌烈,不僅不制止,還一心偏向他侄子,由著他的人教訓兒臣的人。父皇,兒臣委屈!」
皇帝的疑惑漸漸被喜悅取代,原來是被兒子打的。
凌烈做得不錯,大是大非分得清楚。
「來人,傳凌烈與阿昀過來。」
葉離憂聞言心踏實了,敢與他作對,誰都別想好過!
二人很快到了。
「阿昀,離憂說你打了他的人,還罵他打他,可有此事?」
阿昀行了個禮:「回皇上,昨晚我在長街上遇到一眾凶神惡煞抓魏珞,她求我救她,我就出手了,沒想到是四殿下的人。這件事皇上可傳魏珞確認。至於四殿下說我罵他打他,實在是他先出口傷人。我明明是叔父的侄子,他卻罵我是小***,攬月軒的人和世子都可以作證。」
聽到這兒,皇帝的怒氣已然無法遏制了。
小***?他居然敢這麼罵他兒子!
凌烈察覺到皇帝的怒氣,開始補充:「皇上,阿昀並無半點虛言。臣並非護短,只是四殿下一進門就不分青紅皂白打了凌府的守衛,後來還指使他的人先動手,實在無禮之至。臣請皇上主持公道,否則臣不服!」
葉離憂剛欲辯解,就被皇帝的眼神嚇住了。
「父皇.」
「你閉嘴!到處惹是生非還敢惡人先告狀,朕若不給你點重懲你還不知胡作非為到什麼時候!這筆賬記著,待你從荊城回來再行處置!」
一聽荊城,葉離憂跪了下來:「父皇,兒臣受了重傷,大夫說要靜養,這荊城之行.」
「放肆,聖旨已下,豈能說改就改?」
葉離憂都要哭了,一咬牙:「父皇,兒臣已經收拾出來好些金銀珠寶用來變賣作賑災一用,雖然兒臣不能去,但賑災銀不會少。三十萬兩,父皇,兒臣捐三十萬兩行不行?」
皇帝不言語。
葉離憂只好加碼:「父皇,五十萬,五十萬,兒臣真的沒有更多了.」
皇帝哼了一聲:「凌相,你有什麼建議?」
凌烈朗聲道:「回皇上,四殿下既然有此善心,這五十萬兩就收下吧。不去就不去吧,畢竟剛惹了事,需要面壁思過修身養性。臣會讓錢進親自前往荊城主持賑災,對了四殿下,稍候錢進會去王府取你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