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昀再不說一個字,神情比之前還冷。
白逸卻不知哪兒說錯了,忐忑地瞟著他,連吃飯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攬月軒。
凌玥立在他的房門口,等他。
屋內桌上擺著她給他做的早膳。
可左等右等都不見他,飯菜都冷了。
小沒良心的現在居然學會夜不歸宿了!
夜不歸宿倒也罷了,連聲招呼都不打,長此以往還得了?
失落實際,她聽到了腳步聲。
猛地抬頭,是關靖遠。
更失落了。
“外公。”她迎了上去。
關靖遠鬍子翹翹的,眉毛翹翹的:“小兔崽子呢?都會逃課了?”
“他他有事找白逸,一大早就出去了,讓我與您說一聲,被我給忘了。”
“他能有什麼生死攸關的事?就這麼幾堂課了還不好好上”
老頭子罵罵咧咧了有一柱香時間,拂袖而去。
日落之時,阿昀回來了。
進門望見一桌飯菜,早已冷透。
因為心虛所以向他示好嗎?
都是他素日喜歡的,但他心裡仍過不了那個坎。
“表少爺,您回來了?”紅果見他屋內有了光亮,臉上有了喜色。
阿昀悶悶點了頭。
“小姐等了您半日呢。”紅果又道。
“哦。”
瞧他面色深沉,和屋外的天一般,紅果低頭跑了。
他站起身,舀起一勺冷粥喝了。
是以前的味道。
放下勺子,去找她。
房內黑的。
“清音,小姐呢?”
“傍晚出去了,說不回來用晚膳了。”
阿昀的眸色更暗了,不再言語。
他無處可去,去哪兒都是她的影子,都是她昨晚的嬉鬧。
他被她圈禁在一座銅牆鐵壁的牢中,鑰匙在她手中。
他是她的風箏,線在她手中。
漫步目的走了一個時辰,最終停在她常坐的鞦韆前。
靠著鞦韆的繩索,失神望著寥落星辰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