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弄清楚了,凌玥對薛天生了歉疚之心。
原本以為是她幫了他,沒想到卻是他受她連累。
「對不起,二哥。」
薛天笑道:「我們之間別說這麼見外的話,薛府與凌府早已唇齒相依了,誰被陷害另外一方都不能獨善其身。同樣,另外一方也不會坐視不理!」
柳姨娘找了大夫給陳姬草草包紮了傷口。
並非同情她,而是還要她作證,可不能死了!
待凌烈回府後,凌玥差人去武安將軍府將薛執與薛平父子請了來。
看完陳姬的口供,又聽完眾人的敘述,薛執已然怒不可遏。
一掌拍在桌上:「葉昭霖敢害我女兒,我饒不了他!」
薛天很滿意他爹的態度,但是,是不是漏了什麼?
至少葉昭霖還未行動,陳姬已經開始勾引他了,他爹為什麼一點都沒提到他?
這毫不在意的表情已經傷到他了。
「爹,他不僅害玥兒,還要害孩兒.」他忍不住出言提醒。
薛執掃了他一眼:「害到你了嗎?」
「沒有。那是孩兒坐懷不亂」
「那你說什麼?」
薛天懵了,好吧,他原本就不配得到父愛!
凌烈望著瑟瑟發抖的陳姬,指著供狀:「這是你寫的吧?」
「是」
「好!」
讓人將陳姬帶下去關起來,轉而向薛執道:「薛兄,依我愚見,要將此事報給皇上,絕對不能忍了!」
薛執重重地放下杯子,眉頭一挑:「當然不能忍!咱們家可從來沒怕過事!葉昭霖個狗東西,狗爪子敢伸到我女兒身上,就衝這一點就該讓他有斷臂之痛!現在就進宮!」
凌烈見他怒氣衝衝,趕緊攔住他。
薛執火了:「凌烈,你好歹是個丞相,就這麼怕事?玥兒是不是你親生女兒?」
凌烈實在無語,耐著性子道:「薛兄,我若是怕事,就不會提議將此事上報皇上。你這個暴脾氣能不能聽我說完?」
「說!」薛執拂袖,但沒有坐下。
他倒要聽聽他能說出什麼道道來!
凌烈給他添了茶,正色道:「葉昭霖一向陰險,我們定要讓他無法辯白才行。我們當然可以現在帶陳姬去找皇上,但若葉昭霖否認呢?皇上會聽憑一個姬妾的一面之詞嗎?」
薛執不說話了,將茶喝了。
「你接著說!」
凌烈雙手背於身後,繼續道:「按陳姬的說法,葉昭霖是打算設計玥兒,但這件事目前並沒有發生」
薛執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把凌烈的心都會震出來了。
「薛兄,你.」
「凌烈,難道你還想等這件事情發生了再去找皇上?你是不是玥兒的親爹?後爹也不能這麼狠心吧?你若對女兒無心,從此讓玥兒改姓薛,省得什麼時候被你這無良的爹給賣了!」
凌烈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個莽夫上戰場時那叫一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怎麼說起這種事就如此費勁!
薛平也覺得父親過於暴躁了,剛勸了一句立刻招來罵聲。說他不知道心疼妹妹,枉為人兄!
有了前車之鑑,薛天自是不敢再開口,暗暗給凌玥使了個眼色。
凌玥早聽明白她親爹的意思,只不過二爹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壓根不給他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