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慢慢圍了過來,看著這相擁的二人。
衛南衣道:“我就說,禍害活千年,像白剝皮這種人,怎麼可能被裂土炸死。”
司韶冷冷道:“這一次,我覺得你說得對。”
白子戚對胡顏耳語道:“別哭,我回來了。”
胡顏將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哼哼道:“沒哭。我垂涎你,流點兒口水而已。”
白子戚笑著撫摸胡顏的發。
燕凡塵道:“白剝皮這摸人頭髮的手法,很像我曾經摸狗頭的手法。”
封雲起道:“摸戰馬,也是這種手法。”
白子戚用眼尾掃了眾人一眼,輕柔地喚了聲:“顏。”
胡顏抬頭,看向白子戚。
白子戚低頭,在胡顏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輕柔而虔誠。
花青染道:“走進血霧林,也沒地方洗漱,口氣著實有些難聞。”
胡顏真是忍無可忍,瞪向眾人,吼道:“都沒完了是不?!”
燕凡塵捂著心口,道:“這兒痛。”言罷,竟是兩眼一番,向地上倒去。
司韶眼疾手快,一把撈起了燕凡塵,將他再次華麗麗地抱起。
白子戚一伸手,搭上燕凡塵的脈搏。片刻後,鬆開手,道:“暫時沒有大礙。往前走走,選個乾淨位置。”
封雲起見司韶肩膀上有傷,便主動接過燕凡塵,將他抱在了懷裡。
燕凡塵幽幽轉醒,看了封雲起一眼,虛弱地抗議道:“別這樣抱著我。”
封雲起道:“難道讓我拖著你走?”
燕凡塵閉嘴了。
半晌,燕凡塵又開口道:“寶寶,你先走。”
胡顏道:“同來同走。大不了,讓花如顏奪得大祭司之位,然後再將她從那位置上扯下來!”
衛南衣問:“哪個在字?”
胡顏坦言道:“再一次的再!”
至此,除了腦子不會轉彎不會聯想的人,都應該明白花如顏到底是誰了。當然,像唐悠和翱青等人這種不瞭解具體詳情的人,仍舊一頭霧水。
眾人穿過成片的樹林,離開了血蝙蝠的老窩,來到了一處較為乾淨的地方。此時,天又沉了幾分,眼瞧著要天黑了。
封雲起將虛弱的燕凡塵放到石頭上,靠著樹坐著。
白子戚從懷中取出一小瓶的藥丸,遞給燕凡塵,道:“每個月服用一顆。由大到小,依次服用。十個月後,癮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