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傲嬌的族長大人,終於爆粗口了。且,這一開口還是市井中最魂的罵法,當真是…… 咳……十分生動啊。
燕凡塵被司韶推倒,壓在身下。
司韶也不敢打燕凡塵,怕一拳頭下去他小命嗚呼。遇見這麼一個打不得的主兒,只能用力壓著他、按著他、坐著他,然後問他:“你服不服?!”
燕凡塵見司韶不是要打他,當即放賴,攤開四肢,道:“嚇死了。還以為你要動真格的。你想生,我也不能讓你懷上啊。”
眾人鬨堂大笑。
司韶真是……咬碎一口銀牙啊!
若不是看在燕凡塵想要逗胡顏開心的份上,他豈能容他這番胡說八道?不過,既然燕凡塵敢戲耍他,總歸要付出一些代價!
司韶的動作十分簡單,乾脆彎下腰,照著燕凡塵的臉便親了兩口。
要噁心,那就一起玩個更噁心的。
燕凡塵被震懾住了,就像一隻張牙舞抓的野貓被投毒了一般,只能僵著四肢,卻是動彈不得。
所有人,也都看傻了。
胡顏的眼睛瞪大了三分,心中那個滋味就別提多怪矣了。司……司韶…… 司韶還從未如此熱情主動地親過她呢?!這…… 這這…… 這是何道理?
司韶得手之後,冷冷地撇了胡顏一眼,站起身,將戴著手套的手伸向燕凡塵,用盡量溫柔的聲調,道:“起來吧,寶寶。”
雷劈!閃電!
不過如此啊!
太驚悚了!啊!啊!啊!
所有人都覺得汗毛顫抖,冷汗直冒,一顆滿是八卦的心卻砰砰亂跳。生猛,這才是生猛!
燕凡塵反應過味來,嗷嗚一聲躍起,頂著一張青紫的臉,追著司韶喊打喊殺。
胡顏笑得不行,眼淚差點兒流淌下來。
花青染又捏了捏胡顏的腳。
胡顏向花青染望去,花青染卻仍舊是一副世外高人遺世獨立的模樣,好似捏她腳的人,不是他。
胡顏問:“你這是鬧哪樣?”
花青染道:“不想與你說話。”
胡顏道:“那你還說。”
花青染道:“我若不說,你怎知我不想和你說話。”
胡顏被噎,壓了口酒水。
花青染為自己和胡顏倒滿兩碗酒,這才接著道:“你臨行前,沒有單獨尋我辭別。我為你騙了曲南一,日後他定會尋機會報復我。我與杜蓮生之間是君子之交,你卻從不問我,讓我說說。我就算斬斷了你我之間的情緣,卻也不是丟了記憶。過去種種,你若忘了,我便和你說說。”一仰頭,喝盡碗中酒。
胡顏道:“青染,你乃明珠,本應來去自如無拘無束。你斷了你我二人之間的情緣,是為了我,我心知。然,你想讓我如何對你?你不再將痴心給我,我又如何能攥緊你不放?不是身在江湖,而是情多情重,牽一髮動全身。再者,眼前的情景,也不允許我做一個為情為愛多愁善感的女子。”仰頭,喝下碗中酒。
花青染再次倒滿兩碗酒,道:“你管我斷情斷手斷足。陪你同去長安的那個來回,你如何待我,現在還要如何待我。我就算無法回應,心裡也是高興的。此番,便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你對我不聞不顧,卻是你的不對。”花青染說得一本正經,毫無玩笑之意。言罷,又喝了一碗酒。
胡顏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搖頭笑道:“青染吶,能繞暈我的人不多,你絕對算是此中翹楚。”
花青染道:“你若對我多用些心,便不難理解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