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腰瞥了燕歸一眼,差點兒被燕歸那身白花花的肉晃瞎了眼睛!這袍子穿得和沒穿區別不大。改露的地方,是一點兒也沒擋住。咳……這麼形容,好麼?
四肢修長,腰肢纖細,面板瑩潤,兩朵紅梅煞是嬌豔哪。
在綠腰毫不掩飾的目光中,燕歸終於意識到自己胡亂繫上的衣袍腰帶開了,不僅臉又是一紅,忙用一隻手臂擋在上面,用另一隻手掌扣住下面。
綠腰咂舌啊,開口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奇怪嗎?”為何不乾脆重新系上袍子呢?
燕歸會錯意,以為綠腰指的是,既然已經被看光了,還擋著有什麼意義?於是,他的貓眼閃爍,若有若無地瞥了綠腰一眼後,不太自然地鬆開了護住自己身體的手,任綠腰去看。
綠腰突然有種自戳雙目的衝動!不是不好看,是太好看了!她感覺自己要流鼻血了。然,自己的血實在是太金貴了,不能流!堅決不能流!
綠腰猛地吸了一下鼻子,喝道:“把你衣袍繫好,曲南一馬上就到,你可在這裡等他。”
燕歸心中有些失望,卻也盈滿了溫情。看,寶寶怕他穿得少,得了風寒,不好救治呢。寶寶終究是心疼自己的。
綠腰要是知道燕歸心中所想,一準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比拍白子戚還用力!
燕歸一邊繫上衣袍,一邊道:“不,我不等那個笑面虎,我和你走。”他不待見曲南一,不想被他看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在敵人面前,他燕歸必定要舉止優雅、挺胸抬頭!
綠腰點了點頭,再次抓起匕首,在手中掂了掂。這匕首刀刃鋒利、做工精美,於刀把上雕刻著九朵紅蓮。白子戚與紅蓮,呵呵……
綠腰用白布包好匕首,塞進腰間,十分自然地佔為己用。她現在沒有武器,這匕首是件十分鋒利的兇器,常人用不得,會因其中的煞氣而得病,但對自己而言,用起來卻十分順手。
又低頭看了眼白子戚,問燕歸:“他你要如何處理?”
燕歸想了想,又看了眼內室裡的那些人皮,照著白子戚的大腿狠狠地踹了好幾腳後,將其抱到玉床上,用精鐵圈將其左手鎖住,將鑰匙攥緊手裡,這才唾道:“就把你留給那個笑面狐狸收拾,看他判你個千刀萬剮!”因心中氣難平,抬手又扯下白子戚臉上的金面具,打算給他來個滿臉花。
結果,金面具一扯下,露出的不是一張乾乾淨淨的俊臉,而是一張雖然消了腫,但仍舊佈滿了青紫淤痕的臉。
燕歸笑場了,咂舌道:“哎呀,這是被誰打成這樣啊?!怪不得要剝我的皮,瞧你那皮都成什麼樣了?割下來餵狗,狗都不吃。”
綠腰隨意地一掃後,推開燕歸,跳上玉床,騎在了白子戚的身上。
燕歸的心突然狠狠地痛了一下!他不知道綠腰要幹什麼,卻不想她與白子戚人如此親近。她想做什麼,他可以代勞。
不待燕歸反應,綠腰活動了一下肩膀,輪圓了胳膊,照著白子戚的臉左右開弓就是一頓暴摑連環掌。那真是掌風有力、掌聲如雷,頗有一代名師的風範。
燕歸瞪圓了貓眼,看傻眼了。隨即,貓眼一彎,變成兩輪彎月,只覺得心情無比美麗。寶寶打白子戚,就說明看不上他。打,使勁兒打,打掉他滿口牙才好!
若此刻燕歸手中有綵帶,他一準兒會扭著屁股搖著綵帶為綠腰叫好的。
綠腰打夠了,跳下玉床,順手又拿起白子戚用來給燕歸聞的小藥瓶,問:“這東西應該是*吧,你怎麼沒昏?難道不是*?”說著,湊到自己的鼻子前,輕輕地聞了聞。
燕歸想攔,沒攔住,手抬了起來,又無力地放下了。他嘟囔著責備道:“你怎麼亂聞啊,那東西萬一有毒怎麼辦?”見綠腰無事,還隨手將小藥瓶扔到了玉床上,這才又接著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無事。可能,是因為我最近得了風寒,鼻子不太透氣吧?”隨即討好地一笑,“還有啊,我憋氣了。就在快忍不住的時候,白子戚就被你拍倒下了。”眼波爍爍地望著綠腰,緩緩道了聲,“真好。”
真好,你還能回來;真好,你能來救我;真好,還有機會說抱歉;真好,還能讓自己抱抱你。
燕歸的一往情深沒有得到回饋,因為,綠腰昏倒了。但燕歸卻覺得幸福來得太過突然,因為,他達成了最後一個真好——抱抱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