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等天麟回答翼伯便說道:“在勝之前是敗!若要勝先得敗,今天我便教你怎麼敗。”
“教我怎麼敗?!”天麟驚訝道,這東西還可以傳授的?
但翼伯卻認真說道:“沒錯,現在使出你的全力、用盡你的一切手段向我攻過來。”
天麟明白了翼伯的意思,有這麼一個超級強者當陪練天興奮的快要跳起來了。天麟取出長劍直接一記殘月破橫掃翼伯腰間,同時一片火光瞬間籠罩翼伯四周,天麟也消失在翼伯的視線中。在殘月破的劍芒將要砍甚翼伯的腰間之時,一尊身高九丈有餘身披火焰的巨人從天而將,那碩大的拳影將翼伯牢牢籠罩在中央!
劍芒到、巨拳落,翼伯屈指彈向從天而將的拳頭。僅僅是屈指一彈,那碩大的拳頭彷彿如泡沫般散去,整個火靈巨人都消散了天麟如炮彈一般射出撞在空地邊緣的大樹上。而那道劍芒劈在翼伯身上只是掀起了他的一邊衣角而已!
天麟咳著血從地上爬起,指著翼伯渾身顫抖地說道:“您……您,怎麼不讓著我?”
翼伯絲毫沒有介天麟指著他,只是理所當然地說道:“獅子搏兔須盡全力,我當然不會留手。”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天麟打碎了牙齒也只能往肚子裡咽,其實天麟心裡也清楚翼伯也只是這樣說說而已,要是真的用盡全力天麟別說咳血了恐怕連渣都剩不下!
“站起來了,那就繼續攻過來。”翼伯嚴厲地說道。
天麟咬著牙再度衝向翼伯……
小半盞茶的工夫還不到,天麟已經第三次躺在地上爬也爬不起來了。
“今天就到這裡了,我在你的房子裡放了一桶藥水回去就拿它來泡澡,明天這個時候我們繼續。”翼伯說完便施施然地走了。
天麟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胸前的衣服都被咳出來的血溼透了,天麟撿起正好掉落在身邊的樹枝支撐著才勉強站得起來。這裡離天麟的小木屋也就百來丈的距離吧,但就那麼點距離天麟回到小木屋時已月上中天,可想而知天麟傷的是有多少重。
天麟一開啟門便有一陣藥香味傳了出來,僅僅是一縷藥香便令天麟精神旺盛了許多。天麟一頭紮下大木桶,這倒不是因為他急,而是他實在爬不上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口藥水才將身體倒了過來。天麟定神調息著,彷彿無盡的藥力由外而內地滲入不停地衝刷著他疲憊的肌肉,修復著他的創傷。
這個過程異常痛苦,但他沒有埋怨翼伯。生死由命,他要復活自己的父母便是要逆天改命,要成為逆天而行的強者怎麼可能這一點痛苦都受不了呢!
天麟也不知何時直接在木桶中睡去了,直到第二天日出東方時才醒來。不得不說翼伯調的藥水簡單堪稱神奇,天麟醒時發現身體上的傷和疲憊都一掃而光,反而神采翼翼。
七年後,後山瀑布之上一身白衣的英俊少年手持長劍與一位相貌平凡氣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對峙著。說對峙也不對,因為中年人的神色彷彿就在看風景,眼中根本就沒看有少年的存在,哪怕少年手中的長劍明亮照人!
而少年的表情恰好與中年人相反,他非常專注地尋找著中年人的破綻,每過一秒他的眼睛便明亮一分,彷彿下一刻他的眼睛就會發出光來。一陣風吹過少年動了,他的速並不快但每一步都會在身後留下深深的腳印,他每一個動作彷彿都積累了渾厚的力量。
這些力量被少年人一擊之下全部發出,舉劍直刺中年人咽喉!雖然動作簡單直接甚至連招式都算不上,但那磅礴如海力量足以讓任何一位靈級強者變色!
但中年人只是伸出了兩根手根就將蘊含巨力的長劍夾住了,手指輕描淡寫地一彎,然後順手曲指一彈。
嗡~一聲劍鳴傳出整個劍身都在快速輕微地顫抖,但當這震動傳到少年身上時,少年如受雷擊從握劍的右手開始麻痺傳遍傳身,而且震動之中還蘊藏著一道巨力,在少年的身體完全麻痺之時轟然爆發!
爆發瞬息而過,就算少年在全盛狀態也不可以攔截得住,更任何現在已經全身動彈不得。少年感到全身的骨頭都碎了,那種痛只恨不得自己馬上暈過去,但他還是咬著牙忍住了,甚至他靠著長劍的支撐也並沒有倒在地上。
中年人對他笑著點點頭說道:“不錯,有進步。今天就到這了,明天我要去辦點事,也許要好幾年才會回來,這段時間你要好好修煉。”
“翼伯您要去幹什麼?我能不能跟您一起去?”這少年當然是天麟了,七年來天麟幾乎每一天都會和翼伯對戰,但翼伯七年來只出過一招:屈指、一彈!
面對著這一招天麟從來就沒能躲過,雖然七年來天麟也只是九級巔峰,但那也只是翼伯不讓天麟衝擊靈級而已。雖然境界沒有增長,但天麟對力量的運用已然做到完美!在加上變態的肉身力量,一般的靈級強者都未必比得上他,但即使這般天麟依抵不過翼伯的屈指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