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開會遲到，鄒榮一路猛踩踩油門。
方若兮提前15分鐘抵達電視塔。
周導的助理就在一樓正門等著她倆，見人來了，二話不說就把手上的出入證塞她們手裡了。
“快，56層，5607會議室，出了電梯直走左拐。”
電梯每停一層，她倆心裡都急得不行，可算是到了56層，時間還剩7分鐘。
倆人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還能拔腿狂奔，按照周導助理的提醒，3分鐘跑到會議室門口。
周導就等在會議室門口，見方若兮趕來了，時間還剩將近五分鐘，也是鬆了一口氣。
張曉萌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方若兮理了理微亂的髮絲。
周導瞧著沒問題了，直接拉著人進了會議室。
一開門，已經坐在裡面的領導就都看了過來。
見是周導拉著方若兮進來，又都淡漠地收回了視線。
周導本來想為方若兮引薦一下的話，直接堵在嗓子裡。
“唷，這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會議室席位上一名女領導開口。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女性職業裝，襯顯出她的幹練，但陰陽怪氣的語氣，又彰顯了幾分跋扈。
周導還怕方若兮年輕，受不住氣，忙替她開口解釋，“陸科長，這小方也是剛從飛機下來就趕來了，這不，在A國為國爭光了。”
陸靜是音樂臺編輯部科長。
這次開會，需要採納臺內多部門意見，她代表編輯部佔據一個席位。
聞言，陸靜並沒回周導的話，只對身邊的一名男同事道：“現在啊，好多藝人有才無德，要我說，這樣的人還不如平庸些，但德行好一些呢，您說是不是？”
那男領導笑了笑，沒說話。
周導比陸靜大二十幾歲，被當眾這麼下臉，也是頭一次，臉上有些掛不住。
“您先坐吧，領導馬上來，然後咱們就開始。”有人出來打圓場道。
周導就拉著方若兮準備坐到空位上。
結果，陸科長又發話了。
“周文可以坐，但那個誰，她臨時加進來的，咱們沒多餘的位置給她坐吧？要不讓她站著吧，反正會議不長。”
周導臉上的笑沒了，面無表情看向端著個保溫杯的陸靜。
那樣子，像極了她在水果臺，準備開撕副臺長時的樣子。
這次輪到方若兮反手拉住周文。
上輩子，她不是沒跟官方臺打過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