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丁尚書微微一愣,沒想到皇上竟然第一個就提到了自己的女兒,方才他還在想,若是皇上先提到德妃,那麼他就提起德妃謀害其他妃嬪的事情,有這樣的先例,德妃肯定是與皇后的寶座無緣的,那麼其餘的雷淑儀跟徐淑儀,這兩人原本是妃位,就是因為做錯了事情才會被降位的,那麼沒有做過任何錯事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女兒丁若蘭了。
既然皇上都已經提起了若蘭,想來,在皇上的心中,若蘭的確是很受皇上的重視。“皇上聖明,丁淑儀娘娘溫柔嫻淑,又善待後宮妃嬪……”
“丁淑儀?她也算得上是溫柔嫻淑嗎?丁渭,你以為朕在皇宮就什麼都不知道嗎?前幾日有人給你府上送去的禮品,你以為朕就不知道嗎?”南宮溢寒冷聲道。
聽到南宮溢寒提及了那份大禮的事情,丁渭微微蹙眉,原本還以為這件事他做的很隱秘的,卻沒想到竟然連皇上也都知道了。那麼,那份大禮是什麼東西,會不會皇上也全都知道了呢?
“皇上,前幾日的確有人給微臣府上送過東西,可那絕對不是賄賂微臣的金銀財寶,請皇上相信微臣。”丁渭怯怯道。
若是讓皇帝知道有人將新啟鎮王大人的人頭送到了自己的府上,皇上一定會聯想到刺殺皇后的幕後主使就是自己的。然而,若是皇上僅僅認為那是有人給自己行賄,只要他向皇上證明了那些並非是金銀財寶,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至於,要如何跟皇上證明箱子裡的東西,恐怕還要費些心思才行。要不然讓皇上有了猜疑,對自己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好事。
思及此,丁渭跪在大殿上,深深地磕了一個頭,繼續道:“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搜微臣的家。”
“丁尚書,真相信那日送到你府上的並非金銀珠寶,只是,丁尚書,你家裡放著一顆人頭,府上的女眷就不害怕嗎?”南宮溢寒挑眉道。
聞言,眾人微微一怔,有人竟然給丁渭的府上送了一顆人頭過去,這種隱秘的事情,皇上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是皇上……,不會的,皇上若是真的想要對付丁渭,只要抓住他為官不正的罪證,就可以將其罷免,何必要用人頭去威嚇。將人頭送到人府上的事情,恐怕也只有江湖中人才會這樣做吧。
“皇上,皇上也知道有人將王大人的人頭送到了微臣家裡的事情了?微臣一直在想要怎麼處理,既然皇上已經知曉,還請皇上給微臣做主,也要為王大人報仇啊。”
“報仇?做主?王通根本就是死有餘辜,竟然敢私自動用護城軍刺殺皇后,丁渭,你真以為你跟王通的那些勾當真就一點也不知道嗎?”南宮溢寒怒聲道。
“皇上……”
“朕今天也告訴你們,皇后並非是離宮出走,而是替朕在民間微服私去了,若是你們再有人敢提及廢后的事情,朕就先廢了他。”語畢,南宮溢寒甩袖大步離開了朝堂。
丁渭跪在地上等著南宮溢寒離開之後,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皇上竟然什麼都知道了,剛才的話也是在警告他的,若是再有對皇后有所動作,皇上就不會放過他了。
寒香閣中,丁若蘭正在手中握著茶杯正在出神,他父親給新啟鎮的王通大人傳了訊息,讓他將皇后當成劫獄的重犯當場誅殺,可惜,王通大人不但沒有殺了皇后,反而還被人給殺了,那個人竟然能殺了王通大人,那麼那人會不會進皇宮殺她呢?
正思忖著,菲兒快步走了進來,“娘娘,娘娘不好了娘娘。”
聽到菲兒的聲音,丁若蘭這才緩過神兒來,一不小心,將水杯裡的水灑在了手背上,“哎呀。”丁若蘭驚叫出聲,茶水滴在丁若蘭的手背上燙的一片淡紅。
“這麼急匆匆的幹什麼?”丁若蘭不悅道。
“娘娘,今日皇上在朝堂上訓斥了丁大人,而且皇上還知道了王通大人已經被殺的事情。”
“什麼?皇上都知道了?”丁若蘭驚慌失措道。
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王通被殺的事情,那麼極有可能皇上也知道了這一切跟她也是關的,那麼皇上會不會也……
正想著,就聽到外面有太監的高唱,“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