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蒲州的蒲王府,明太妃剛剛看完和太妃家人寄過來的信,勾唇冷嘲道:“這個邱玲,還以為她自己能對付了皇后呢,也不想想看,那丫頭,心思若是個簡單的,又如何能將皇后扳倒,這不,求著我了?”
“母妃,咱們在蒲州生活的挺好的,何必摻和那和太妃跟皇后的事情。和太妃的兒子不是已經掛了嗎?她還鬧騰個什麼勁兒啊。”蒲王一臉的不耐煩道。
當初,和太妃跟她的兒子也是常來蒲州做客的,他與南宮海相處的也不錯,原本還想著南宮海會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一談得來的親人,卻不想,他卻是個英年早逝的。
而那和太妃也是可笑,她的兒子死了,非說這一切都是皇后的手筆,擔心有人跟她的丈夫搶皇位。
若是南宮溢寒真的有這樣的擔心,他在登基之後就會將他們全部剷除了,又怎麼會留到現在啊。更何況,南宮溢寒本就年長他們許多,在當初的爭鬥中,他們哪裡有資格跟他鬥啊。
“海兒,當初你年幼,母妃不得不為了保護你,對那白氏低頭,後來南宮溢寒上位,將亂七八糟的生氣全都處理好了,如今這天下就一個皇帝,母妃自然希望這皇位是你的。”明太妃淡淡道。
看著自己母妃那幾近痴狂的模樣,南宮海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天下太平,百姓也都安居樂業,若是因為他為了自己的私慾而起戰火,別說他不可能贏了南宮溢寒,就算是真的勝了,那麼百姓們也不會擁護他的。
這一點他看的很清楚,可是母妃卻是永遠都在奢望那些原本就不屬於她的東西。想到這裡南宮海也是很無奈的。
三日後,明太妃從蒲州出發,準備去往雲城,原是要讓南宮還跟著一起去的,可是,南宮海在準備啟程的前兩天鬧肚子,說是晚幾天再去,所以,這明太妃便帶著護衛僕從踏上了路程。
來到雲城,明太妃掀開車簾,望著街上的繁華,看到幾家賓客滿門的店鋪,她更是羨慕的緊,這些可都是皇后經營的生意啊,同樣都是女人,她卻是要依靠每月的稅收生活,而皇后卻是生活的這般滋潤。
來到皇宮前,明太妃遞上了自己的名帖,今日當值的正是南宮越,小的時候他也是見過明太妃的,見是明太妃的名帖,所以他也是很疑惑的。
按理說,明太妃應該是在蒲州生活的,怎麼好端端的就來了雲城?難不成她也要像和太妃那般在宮中養老不成?可並沒有聽說,南宮海去世的訊息啊。
正思忖著,就聽到宮牆下,明太妃揚聲道:“南宮越,莫非你不識得哀家了?哀家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就算是你的父皇,他也不會讓我這般的等候。”
“明太妃,你不好好的待在蒲州,進宮有什麼事情嗎?南宮越問清楚了,才好跟皇上回話呀。”南宮越淡淡道。
“你這臭小子,哀家進宮是要探望和太妃的,你還敢阻攔不成?”明太妃怒聲道。
這和太妃原本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如今被皇后禁足在安寧宮內,這明太妃又來了,說是什麼探望和太妃的,到底存了什麼心思,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正在這時,南宮越派去傳訊息的已經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楚璃雪身邊的冷雪,冷雪對著南宮越微微一笑,“世子爺,我家主子說了,既然明太妃是來探望和太妃的,那就請她進來吧。若是明太妃小坐片刻就回去,那麼就不用御膳房準備膳食了。”
什麼?小坐片刻?這皇后娘娘擺明了就是要趕她走啊。她大老遠的從蒲州過來,難道就是為了小坐片刻嗎?還真是可笑啊。
可現在還不是她發火的時候,一切都要等她進宮見了和太妃才做打算。
明太妃進宮,按照禮法自然是不會大開中門,而讓她走的是偏門,隨心中不悅,可也不敢做出有違禮法的事情,讓人恥笑不是?
來到安寧宮前,明太妃便看到了有侍衛站在門前,而且大門上還拴著鐵鏈,這不是被禁足又是什麼?
和太妃說她在宮裡孤立無援,這才讓她進宮做幫手的,卻沒想到這所謂的孤立無援竟然是已經被禁足了。
原本他們這些太妃,在南宮溢寒的眼中也沒有多麼重要,只要她們安分,便也會好好的贍養,可她們一個個的偏偏來鬧事,甚至於還是拉幫結派的,那就不得不讓人厭惡了。
走進安寧宮,明太妃看到和太妃正坐在院子裡喝茶,不禁譏諷道:“呦,和妃姐姐還有心思飲茶啊,不知道這被禁足的感覺如何啊?妹妹記得,先帝在位的時候,姐姐也不曾被禁足過的呀。”
“是啊,誰讓我是寄人籬下呢?比不得妹妹你有兒子做依靠啊。”和太妃笑著道。
“若是姐姐想要有依靠那還不簡單,只要向皇上與皇后示好,自然是可以頤養天年的呀。”
“哼,頤養天年,你可知道我是如何被禁足的,那皇后意圖毒害皇上,卻是毒害了誦經的和尚,她楚家的人,權柄滔天,便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了我的頭上,我這可是代人受過的呀。”和太妃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道。
看得明太妃雨裡霧裡的,也不知道和太妃說的話,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