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衙門的公堂上,楚羅兩家人分別站在一邊,羅家說楚家派人假冒海盜搶劫他的貨品,楚家卻說自己是從來此地的行商手裡買的,而且買賣單據一應俱全。
這很顯然是有人想要做無本的買賣,先是搶劫了羅家的東西,然後就賣給了楚家,似乎,這件事是在刻意的破壞羅楚兩家的關係呢。
雲城中許多人家都知道羅楚兩家是有婚約的,只待下個月羅家的小姐滿了十六歲,就嫁給楚家的二公子。這會不會是有人想要破壞這件親事,才這樣做的呢?
更何況,這海禁可是皇上下的命令,若是羅家枉顧皇命,還偷偷的私運水果進入雲城,那麼與她家有婚約的楚家也是要受到牽連的,楚家人絕對不會這麼傻。
“羅新,你違抗皇命,走私水果,你可知道是要罰沒家產,處以流刑的?”京兆尹怒聲道。
聞言,羅老闆身子一抖,他原本只是想著將搶劫他水果的人抓到而已,如今,這京兆尹卻要對他偷偷走私水果的行為判刑,真是得不償失啊。
“大人,草民這也是逼不得已的啊,草民是做水果生意的,往常都是透過海運進購水果,這施行海禁,草民就無法生活了,草民也是要養家餬口的呀,還請大人從輕處罰。”羅老闆重重地叩頭道。
“從輕處罰?你經商許久,就算是一時海禁,也不會影響到你家人的生計,你羅老闆家大業大的,又不是揭不開鍋了。”京兆尹一臉的不悅道。
這個羅新分明就是給自己的違法犯罪找藉口啊,若是他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其他的人豈不是都要紛紛效仿了?雖然這海禁的確是影響不小,但皇命就是皇命,是不可以違抗的。
“羅新,你就不要狡辯了,你違背皇命,就要按照律法處置。”京兆尹怒聲道。
“大人,草民冤枉,草民原本也是不敢這麼做的,草民這麼做,都是受人指使的。”羅新急急道。
“哦?受人指使?受何人指使啊?”京兆尹好整以暇道。
“就是他,就是楚竟他指使我的,他說皇上實施了海禁,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解除,讓我偷偷地在還是運輸水果,晝伏夜行,一定能躲得過海上巡邏的檢查。”羅新急急道。
他肯定是不敢將上一次遇到巡邏隊給對方銀兩的事情說出來的,否則,他這走私的罪上就要再加一條賄賂官員了。
能在還是做巡邏的,那一定都不是普通人家,這雲城之中盤根錯節的,誰知道說出去了得罪了人,下場會不會更慘的呢。反正這個主意也是楚竟跟自己說的,如今他又有搶自己貨品的嫌疑,倒不如一起拉他下水的好。
楚竟聽到羅新這麼說,也是著急,當初他不過就是開玩笑的,誰知道這個羅新真的會去走私啊,前些日子見他出售那些新鮮的水果,就知道他是偷偷走私運回來的,只不過,他想著快要成為親家了,也就沒有點破,卻是沒想到這個羅新竟然跟瘋狗一樣的咬住了自己。
“大人,請您不要聽羅新胡說,草民沒有說過讓他走私偷運水果啊,他這是想要陷害草民,還請大人明鑑啊。”楚竟拱手行禮道。
京兆尹自然是沒有辦法得知,楚竟到底有沒有說過讓羅新偷運水果的話,但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羅新走私偷運水果,而楚竟購買贓物進行銷售,兩家都是有罪的。只不過,現在的律法當中,還沒有走私偷運水果這條罪啊,有的只是走私違禁品,這水果又怎麼算得上是違禁品呢?
死來想去,京兆尹決定還是將這件事交給皇上來處置,畢竟這海禁的事情也是他的命令啊,羅新的事情處罰的重了會被說成是酷吏,處罰的輕了,就有人會不顧一切的效仿了。
“來人,將楚竟與羅新全部押入大牢聽後處置。”京兆尹也只得將兩人全都暫押大牢之中,等待皇上的聖裁。
翌日早朝的時候,京兆尹就將這件事啟奏到了南宮溢寒的面前,海禁帶來的麻煩,南宮溢寒是早已預想到的,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雲城之中竟然有人敢去偷偷私運水果進來,而且還有人敢冒充海盜搶劫。
先放下這羅新走私水果的事情,單單說這冒充海盜的人,難道巡邏隊就沒有發現嗎?他們可都是朝廷辛苦培養的人才,為的就是保障海上一切的安寧的,現在的結果無疑是打臉的。
“海廣恩”南宮溢寒沉聲道。
聞言,海軍統領立刻出列跪在了朝堂中間,“皇上……”
“這還是怎麼會有人假冒海盜搶劫商船?你們巡邏隊都是吃乾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