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的那個小漁村?難不成你是那裡的村民?不可能的呀,那個村子的人全都死光了呀。”袁守誠不可置通道。
當初的那個小漁村,雖然算不是富饒,但卻是一個十分美麗的漁村,村民樸實善良,尤其是那些打漁女還有采珠女,就算是穿著粗布,也難掩她們美貌的容顏。
還記得,當初他還是隻是一個普通的將領,在一次剿海盜的時候,被海盜砍傷掉落水中,就算被當地的打漁女給救了的。
他在那個漁村裡養了整整一個月的傷才能下地行走的,每天看著她們打漁、採珠,真的很想就這樣的一輩子平平淡淡的過下去。
有一次,救了自己的那個打漁女下打撈上來了一個如磐石般大小的河蚌,村裡的人全都跑過來看,當開啟那河蚌的時候,裡面竟然有十幾顆上等的金色珍珠,漁民們都說這河蚌是已經成精了,應該放回大海之中,免得給小漁村帶來災難。
他便趁著深夜,將那河蚌裡的金色珍珠全部偷走,然後就趁著夜色離開了小漁村。他能做到今日的官位,也是依靠當年那些金色珍珠。
原本以為,他以後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了,卻沒想到自己身體卻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之後他找到一個老道,那老道說,那產了金色珍珠的河蚌的確是成精的,而它被打撈上來,算是渡劫的,若是當初將其放回河中,怕是就已經成仙了。
而他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將金色珍珠偷走,還得那河蚌沒有成仙,河蚌就這樣拖著他的身子,讓他終日纏綿病榻。想要讓自己身子強健,就要用血肉之軀祭奠,加強自身的煞氣才行。
正因為老道的一句話,他當晚就帶著自己手下的官兵去了那個小漁村,燒殺搶掠,然後將所有人的屍體都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想起自己當年做的事情,袁守誠彷彿是見到了故人,他當初就覺得這個女子有些眼熟,所以就格外的偏愛於她,真是沒想到,竟然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怎麼?看樣子你是想起來了?”八姨娘冷聲道。
“想起來了,我也不想殺你姐姐的,只是她親眼看到了我殺其他人,我不得不殺了她啊。”袁守誠淡淡道。
“還真是會演戲,若當初不是我姐姐救了你,你早就已經餵了魚了,你為了一己私利害死我們整個村子的人,今天,就是你償命的時候了。”說罷,八姨娘手中的短刀,又往袁守誠的後腰裡刺深了一寸。
“也好,死在你手裡,總好過被皇上砍頭。”語畢,袁守誠猛地抓住八姨娘的手腕,將後腰處的短刀拔了出來。
春花與春娘不知道自己父親當初到底做了什麼,但是她們知道的是,她們這個家若是沒有了父親,就什麼也都沒有了。
八姨娘殺了袁守誠,隨即跪在楚璃雨的面前,“欽差大人,民女為了報家仇,殺了袁守誠,這些年來,他橫徵暴斂,欺凌鄉里的事情,民女全都有所記錄,而且,他將那些搶來的東西都藏在什麼地方,民女也是知道的。民女只求將袁守誠的當年屠殺魚躍村的事情告知皇上,昭告天下,為我們魚躍村幾十條性命一個交代。”語畢,女子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隨即,女子起身朝著袁守誠的書房走去,在書架之間是有一道暗門的,當楚璃雨跟楚璃雪來到這裡,十分驚訝,一個小小的布政司,竟然敢如此的橫徵暴斂,貪官一日不除,這百姓就沒有一天的安寧日子過。
只不過,這天下的清官太少了,就算是以前是清官的,若是抵制不住這些金銀財寶的誘惑,那麼遲早有一天也會變成一個貪官。貪官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方打著清官的旗號做貪官。
“璃雨,派人將這些財寶都抬出去,若是能讓百姓認領回去的,就讓百姓認領回去,若是認領不了的,那就帶回去充入國庫吧。”楚璃雪淡淡道。
“主子,這些東西上又沒有刻著名字,咱們怎麼知道是誰的嫩?若是給錯了人,那豈不是鬧大麻煩嗎?”冷雪疑惑道。
“無礙的,這位姑娘,袁守誠從誰哪裡搶奪了什麼,他都是要記錄的,目的就是想著看看還有誰沒有被剝削過。”八姨娘輕聲道。
什麼?竟然是想看看誰沒有被剝削?看來她還是太善良了,竟然會是想著袁守誠那一日良心發現了,就把搶來的東西還給人家了呢。
有了八姨娘手中的賬冊,袁守誠從百姓哪裡剝削來的東西全都分發回去了。即便是這樣,還有一些剩餘的財物被認領,而在這些財物之中,有一些原來的主人已經去世,還有一些就是沒有記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