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兒子請你們過來,可不是讓你訓斥月兒的,再說了,這件事本來月兒根本就沒錯。承佑,你說說那日你怎麼會掉入荷花池的?”楚璃風沉聲道。
他這個母親也真是的,不喜歡冷月就不喜歡吧,又不是要跟她過日子,那是要跟自己過一輩子的女子啊。
聽到楚璃風這麼說,承佑也縮了縮脖子,將小小的身子躲在楚璃霜的身後,怯怯道:“大舅舅,你的樣子好凶哦。你是不是因為承佑追一個漂亮的球,掉下荷花池還在生氣啊。”
什麼?追一個漂亮的球?追什麼球?楚老夫人與楚璃霜齊齊蹙眉,當時不是翠蘭跟玉蘭兩個丫頭說是冷月趁著承佑在荷花池邊玩耍的時候,將孩子推下去的嗎?至於她為何也在荷花池中,不是說冷月是怕承佑不會淹死,就跳下去想要把承佑按進荷花池裡溺斃嗎?
正在這時,便有幾個府上的小廝,抬上來了一些刑具,翠蘭跟玉蘭見狀,心中可是慌亂了,不都說這大公子十分寬厚的嗎?怎麼也跟皇后娘娘一樣的狠毒啊,而且這些刑具看上去就已經很是滲人了,若是真的在這些刑具上走一遭,怕是小命就保不住了。
“這些刑具,是本公子昨日特意從皇宮裡借來的,這個可叫做螞蟻搬家,這個叫做鐵板燒,這個就最厲害了,叫做點天燈。”
這都是些什麼名字啊,螞蟻搬家?鐵板燒?螞蟻搬家是個什麼東西,螞蟻上樹她們倒是知道,皇后娘娘嚐嚐做給皇上吃的,得月樓的廚子也是皇后娘娘親自教過的呢。至於那個鐵板燒,好像也在鳳鸞宮見過的,想想就好想流口水啊。
楚璃風見翠蘭跟玉蘭似乎並沒有很怕的樣子,心道她們一定是不知道這刑具到底是怎麼上刑的吧。
思及此,便緩緩解釋道:“這些刑具,刑部大牢可是沒有的,只在大內監牢才會有的,這還是當初東渝、南楚還有越西聯合攻打我們北宸的時候,皇后娘娘為南楚皇子準備的。這螞蟻上樹,就是將人綁在柱子上,然後施以鞭刑,等打的皮開肉綻的時候,將傷口塗上蜂蜜,這樣的話,傷口不會長好,而且很多的蟲蟻都會聞著香味兒爬到人的身上,不過半個時辰,就會被蟲蟻從內到外的將人給啃食乾淨。至於這燒鐵板呢,就是將鐵板燒紅之後,讓人站在鐵板上面。至於點天燈……”
還沒等楚璃風將這些刑具都給介紹完,翠蘭跟玉蘭都已經嚇得跌坐在地上,這些刑具她們在宮裡自然是聽過的,只是沒有想到大公子搬到院子的竟然就是那三樣刑具。
聽說,當初南楚孔氏的皇子被擒住,皇后娘娘可就是用這三樣刑具,將三個皇子,折磨死了兩個,而東渝的皇子可是一個被嚇死,一個被嚇瘋了呢。
她們兩個嬌弱的女子,又怎麼能扛得住那些刑具啊,命若是沒有了,恐怕就是真的給她們機會做大公子的妾侍,怕是也就沒有機會了。
“大公子,奴婢說實話,是吳老夫人,前些時候,吳老夫人來府上看大夫人,給了奴婢們不少的賞錢,還說過,若是我們能給二夫人使絆子,離間裡二夫人跟大公子之間的感情,等二夫人被趕出去了,就勸說大夫人抬了我們做姨娘呢。”
什麼?竟然是吳家的老夫人?這裡是楚家又不是他們吳家,竟然將手伸到了楚府的後院了,這手也未免伸得太長了些。
聞言,楚老夫人怒聲道:“真是太過分了,竟然敢利用我的外孫兒來幫自己的女兒對付後宅的人。”
“母親,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就解了月兒的禁足吧,這些日子她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呢。”楚璃風有些憐惜道。
吳氏看著楚璃風望著冷月的眼神,心中那個恨啊,縱然他們已經是真正的父親,縱然她已經給楚璃風生下嫡子,終究是比不得冷月那個賤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啊。
還沒等吳氏發作,楚母冷聲道:“哼,若不是你偏心冷氏,你岳母也不會做的這麼過,你若是能平等對待,自然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再說了,這冷氏本也就是個沒福氣的,自從她嫁過來,就沒有一天安穩過,若她只是一個妾室,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聽到楚母這麼說,大有將冷月貶妻為妾的架勢,這怎麼可以,他哪裡捨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