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雪得知冷月回到了皇宮,很是驚訝,她也知道冷月在楚府過的有些艱難,若不是有大哥護著,怕是她早就離開楚府了。
“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從今兒個起,奴婢就回皇后娘娘身邊伺候了。”冷月恭敬的跪在楚璃雪面前道。
見狀,楚璃雪忙扶起冷月,“冷月,都是我的錯,若不我是為你跟大哥牽紅線,或許你也不會受傷至此,都是我對不起你,還請你原諒我。”
楚璃雪並沒用有本宮自稱,而是用了一個我字,可見她對冷月真的是很愧疚的。冷月見狀忙跪在地上,啞聲道:“娘娘沒有對不起奴婢,一切都是奴婢太過痴心妄想了,奴婢回宮伺候娘娘,還望娘娘留下奴婢在身邊伺候。”
“冷月,只要你願意,只要有我的住的地方,自然就有你的。我從來都沒有把你們幾個當成過奴婢,你們照顧我,保護我這麼多年,我卻連你們的幸福都給不了。”楚璃雪自責道。
“娘娘,快別這麼說,這真的不是您的錯,您不要自責了,奴婢能回到娘娘身邊,已經是很開心的了。”
“既然如此,那還不快起來,以後這宮裡的事務,還需要你幫我打理呢。”楚璃雪笑著道。
是夜,楚璃雪在鳳鸞宮設下了火鍋,與南宮溢寒以及兩人的親信一起吃的熱火朝天的,而此時,這楚府卻是烏雲蓋頂的。
冷月離開,楚璃風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手中夾著菜,卻是遲遲不曾吃到口中。楚母看著楚璃風失魂落魄的樣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摔了筷子怒聲道:“哼, 吃不下就別吃,若是你不想見到我,那我就去離開這裡,去你爹的墳前給他守墳去,免得讓你看著我礙眼。”
聞言,楚璃風忙放下碗筷忙跪在地上,“母親息怒,兒子不敢。”
“哼,不敢?還有你不敢的事情?明明已經有個不錯的妻子了,可你偏偏卻是要娶了冷月那個女人,你可知道,娶一個婢女進府做平妻,可是讓百姓們笑話很久,一個婢女,就算是喜歡納為妾也就算了,你還攛掇皇后娘娘跟我置氣,你真是個不孝子。”楚老夫人怒聲道。
楚老夫人這是要將她跟楚璃雪感情淡了的事情也全都怪到了楚璃風的身上。楚璃風雖然知道自己母親是說氣話,可現在……也罷,既然冷月執意要離開,那就不如放她自由,好在他是外臣,進入內宮的機會不多,內宮之後有皇上疼愛,還有楚璃雨護著,想來皇后是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翌日晨起早朝,楚璃風當朝奏請,求皇上將原本要派給蔣天的差事,交給自己去做。這欽差一職尤為重要,不但是要皇上信任的人,而且還要有一定的能力保護自己,一旦查出個什麼端倪來,搞不好就會被人刺殺,若是沒有武功傍身,很有可能就客死異鄉了。
之所以派蔣天去,那是因為蔣天反應靈敏,若是真的遇到哪些奸佞,也不會有事,至少他會裝著跟他們是同道中人。況且,蔣天雖然也是皇親,但迎娶的只是郡主,而非公主,再加上寧王嫡子等於是死在了皇上與皇后手中,他的身份更加容易讓人相信。
楚璃風則不同了,他可是地地道道的皇親國戚啊,而且,為人耿直,遇到哪些奸佞又不太會變通,若是遇到了怕是不容易對付的。
南宮溢寒端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大殿上跪著的楚璃風,最近楚府發生的事情,不止是南宮溢寒知道,就連城中的百姓也多了一份茶餘飯後的談資。
“楚璃風,朕對近日的事情略有耳聞,也知道你是想要離開一段時間將這件事冷卻下來,讓蔣天做欽差,是一早就定下來的事情,不如這樣吧,你跟蔣天一起去,若是遇到麻煩了,相互之間也有個幫手。”南宮溢寒淡淡道。
“多謝皇上。”蔣天與楚璃風並排跪在一起謝恩道。
這次出巡,既然南宮溢寒沒有收回對蔣天的任命,那就是說,這次出巡,是以蔣天為主,而楚璃風則是協助。
楚璃風與蔣天帶著幾個親信隨從,一路乘船朝著東渝的方向行去,原本東渝跟南楚都是不走水路的,直到南宮溢寒一統天下,這才將南楚跟東渝的水路打通,若是平時需要一個月的行程的陸路,走水路就只需要十來天便可以到達。
東渝的風土人情跟南楚是不一樣的,東渝人尚武,走在大街上可以看到不少的男女都隨身帶著自己的兵器。甚至於有不少的女子都跟男子坐在酒坊裡同桌大碗飲酒,若是這樣的事情在北宸,那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真想不到,東渝之地竟然如此的崇尚武術。”蔣天淡淡道。
“那有什麼啊,就算再怎麼崇尚武術,如今還不是歸屬了咱們北宸國嗎?若不是皇上仁德,怕他們不習慣以後的生活,在這個世上就早已沒有東渝了呢。”蔣天的隨從得意道。
可是,他卻忘記了這裡是曾經的東渝土地,這裡也居住著東渝的百姓,國家被滅,雖然皇帝對他們一視同仁,但他們始終都會覺得自己是二等公民,在聽到有人這麼說的時候,自然心裡是更加不舒服的。
“喂,小子,你說什麼啊?”一個高大的男子倏然起身,怒指著剛才開口的隨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