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敬王是一個疑心重的人,若是直接告訴他自己要希望他幫忙對付那個人,他或許會相信,但是一定不會按照他們的計劃行事,只會按照自己的方法,若只是說要想除掉那人,語氣就不一樣了,聽著像是要與他商議,這樣的成功率很大。
果然,敬王隨即跟著宸王的馬車先後出了宮門,敬王並沒有直接去得月樓,而是先回了自己的王府,穿著朝服,還是太扎眼了些,換上便裝,就如之前去藥膳坊一樣才不會引起注意。
宸王率先來到了得月樓,找了一個臨街的雅間坐了下來,小二很快上了一壺碧螺春就安靜的退了出去。
雖然他們都在得月樓做事,知道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這是他們第一天進得月樓做事的時候,宸王妃告誡過的。即便是見到了那些皇親貴族,他們依然能夠妥善的上好菜餚然後退出去,直到有人召喚才會過來。
“小二,再來一碟蟹粉酥、一碟翡翠芙蓉糕、一碟蝴蝶卷。”宸王淡淡道。記憶中,這些點心大多都是敬王喜歡吃的,宸王雖然與敬王不似從前親近,但他還是希望這個王叔能及早回頭。
約莫等了半個時辰,宸王聽到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了的正是敬王,敬王看了宸王一眼,邁步走了進來,坐在了宸王的對面。
宸王淡淡一笑,拿起茶壺倒了一杯碧螺春,推到敬王的面前,“王叔急急趕來,先喝口茶吧。”
敬王也不客氣,端起茶來一口飲下,“你是有什麼辦法讓那人露出馬腳了?”
“不是我有辦法,是我家王妃有辦法。”宸王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道。
“清河郡主?”敬王疑惑道。在他眼裡,楚璃雪就算再怎麼精明,也不過是一個女人,女人的眼界跟男人是沒有辦法想比的,都是一些小手段罷了。
可是敬王低估了女人的那些所謂的小手段,更加低估了楚璃雪的手段,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女人,心思狠毒起來,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既然是你的王妃有法子,為何不是她來跟本王談,而是你?是來消遣本王嗎?”敬王有些不悅道。
本以為是有什麼好辦法,終於可以給自己的弟弟報仇了,沒想到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王叔錯怪侄兒了,我家王妃是女子,這樣與王叔見面實在不妥,我只是個傳話的,王叔只要聽我說完即可。”宸王輕抿一口茶道。
“那就說罷,本王聽聽看,你那王妃有什麼辦法讓本王驚訝的。”語畢,敬王自顧自的拿起碟子裡的糕點吃了起來。
“好,我家王妃說,那人原本是沒有玉佩的,既然當初已經讓他知道玉佩的事情了,他或許也早已打聽到一些玉佩的來歷,或許已經有了準備,而且,凌少谷主仔細看過他的臉,對方沒有易容,所以這也不是我們的突破點。”
聽到這裡,敬王有些惱怒了,說了半天都是一些沒用的廢話,這不還是說明了沒有辦法解決嗎?那還誆騙自己過來,真是可惡的女人。
思及此,敬王猛然站起身來,說罷就要邁步離開,他真是後悔來這裡見宸王了,宸王妃怎麼會這麼好心的幫他呢,只不過想要戲弄他而已。
“王叔,你別激動啊,聽我說完再走不遲啊。”宸王淡淡道。
“你還有什麼說的?”
“我方才說的都只是事實,雖然對方沒有易容,行為舉止又模仿的十分相似,想要讓他露出馬腳就只能從人的喜好與禁忌上著手了。”
“什麼意思?”敬王轉身坐下道。
“我記得安王叔是不能花生的,他對花生是過敏的,若是給對方食用花生,他沒有過敏,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而且他即便是準備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也不會跟原來的一樣,每塊玉佩的折射率是不一樣的,而我們手中的十二塊玉佩是從同一塊玉石上切割下來,先祖皇帝親手雕刻而成的,每個工匠的手法是不一樣的,就算是同樣的團,雕工也不一樣,所以這也是一個證據。至於他的容貌,我家王妃說,那就想盡辦法找到的一個容貌相似的人,至於他為何要冒充安王,一切還需要查。”
聽了宸王這麼一段話,敬王不得不承認,宸王妃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只是他們並非盟友,而是敵對的立場,“你們有什麼要求?”
“我們知道敬王派人悄悄看著安王府,我們只要資源共享,王叔知道的事情,也請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