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你再想什麼呢?”風叔看到蔣天在發愣,旋即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沒什麼,下次看到馮義,讓他轉告宸王妃,就說生意重要,身體更重要,別累壞了身體。”
“哎,好的,下次見到馮義,我一定讓他轉達。”風叔笑著道。
世子爺雖然嘴上不肯承認,但是心裡一直都在惦記宸王妃,只可惜啊,對方兩次都嫁給了宸王,看來這緣分還真是上天註定的呢。
廚房間,將一條三斤重的鱸魚清蒸好了,又帶著幾樣蔣鎮愛吃的菜,陸陸續續的送到了常樂居。
常樂居,常樂居,知足才能常樂,說明蔣國公一直在提醒蔣鎮,要懂得知足,可他呢,偏偏是個不知足的人,這正因為是這個緣故,才將他送上了一條不歸路。
蔣鎮看著廚房裡的人將一條大鱸魚擺在了自己面前,臉上的得意是藏不住的,看來是他剛才的威嚇起到了作用,否則這麼新鮮的一條大魚,豈不是得等到蔣天不用服藥的時候吃了?
“嗯,老周,你做事還是比較穩妥的,你們都記著,誰將來是這個府裡的主子,還沒有定論,所以不要盲目的追隨一個殘廢,否則押錯了寶,吃苦受罪的也只有你們自己了。”
“是。”眾人異口同聲道。
“嗯,好了,本公子要用膳了,你們也都回去吃飯吧,以後有好吃好喝的想著本公子點,本公子日後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廚房眾人依舊回答一個字,平日裡這個蔣三公子就喜歡欺壓他們廚房的人,今日有這樣對待他們,自然不會跟他多說什麼了。
看著廚房裡眾人離去,蔣鎮看著一桌子的菜餚,心裡十分得意,隨即喊來了自己院裡的管事,坐在一起陪他喝酒。
“這些酒還真是不錯,不知道是哪裡送來的。”
“哦,這酒是梅花酒,好像是採摘了新鮮梅花釀造的,據說要埋在地下兩年才能取出來喝呢。”
“哦?是嗎?我就說這酒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呢。”蔣鎮端著酒杯在鼻下輕輕嗅著道。
“三哥,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品酒,也不想想辦法把大家都救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蔣月蓉來到了蔣鎮的房門前,當她看到蔣鎮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登時火冒三丈,她的大哥害的全家被圈禁,自己還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二哥素來與她不親厚,三哥呢?更是一個只知道自己享受的人,至於那個庶妹,也不願意跟她親近,她想找一個吐苦水,發牢騷的人都沒有了。
“我能怎麼樣?如今整個府都被看管了起來,連個訊息都傳遞不出去,就算傳遞出去了,又有誰會出手相助?大哥做事太狠了,他貪汙了修築河堤的錢,還燒糧草,他現在倒是逃出了大牢,可我們卻成了犯人,若此時還不及時享樂,哪一天皇上一道聖旨下來,我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蔣鎮淡淡道。隨即端起酒杯一口飲下。
蔣月蓉不得不承認,蔣鎮說的都是事實,這些新鮮的蔬菜水果都是寧王府與宸王妃給送來的,那都是因為父親跟蔣天的緣故,若不是因為他們兩人,相信是沒有人會管蔣國公府上人的死活的。
思及此,蔣月蓉也邁步進來,坐在了蔣鎮的旁邊,拿起一個酒杯猛喝了一口,酒香撲鼻,順著口腔進入胃裡,真的是很不錯的。
“月蓉,來吃魚,別說三哥不疼你,你我是同母所生,哥哥若是有辦法,一定會救你出去的。”蔣鎮柔聲道。
“咳咳咳……”蔣月蓉將頭扭向一旁,猛咳嗽了幾聲,旋即道:“不必了,近幾日我嗓子不舒服,府上的大夫說要我吃的清淡一些,要少吃魚肉。”
“哈哈哈,那就是你沒有口福了。”語畢,蔣鎮夾起來一塊魚肉大口的吃了起來。倏然,蔣鎮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脖子,兩眼翻白,不一會兒就七竅流血死翹翹了。
“公子。”
“三哥。”兩人同時驚撥出口,旋即喊來了大夫診治,原來蔣鎮是中毒而亡,只是毒太過霸道,而且蔣鎮食用過多,已經回天乏術了。
蔣鎮去世,給蔣國公夫人以沉重的打擊,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兩個兒子會落的一死一逃的結局?難道真的是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嗎?
蔣國公聞聽此事,只是打發人出去買了一口棺材,而此時蔣國公府的狀況也不允許他們厚葬,陪著蔣鎮下葬的也僅僅是一口薄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