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啊?怎麼會從馬車裡滾出來,看,他還穿著囚服呢。”一買菜的男子說道。
“是啊,這人是誰啊?咦……,他不是白家四老爺嗎?怎麼會在這出現?”另外一身穿短打,挑著兩捆柴火的年輕人道。
白家四老爺?他不是應該被關在刑部大牢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大街上,而且還是從馬車裡滾了出來?難道說他是要……
正在此時,騎馬經過這裡,這條路是官員上朝的必經之路,而把白致永丟棄在這官道上,目的就在於讓白致永出現在人前,白致永可是殺人的重犯,不可能輕易逃脫刑部大牢,除非是有人故意放走的,而那放走白致永的也只有白家人……
“前面有什麼事?為何要把道路都給堵了?”馬車內傳來男子不悅的聲音。
圍觀的百姓一看,車頭上掛著宸王府的燈籠,紛紛避讓,流月前去檢視,旋即朗聲道:“啟稟王爺,前面發現了白致永。”
“白致永?他不是在刑部大牢嗎?”
“是啊,王爺,今天就是行刑之日,可能是因為馬車車軸斷了,才會把他摔出來吧。”
“這麼說,他是想跑了?若是讓他跑了,又怎麼能對得起,被他害死的亡靈?流月,派人把他送回刑部大牢去。”
“是,王爺。”
流月上前一步拎起白致永就朝著刑部大牢走去。一路上,他可是很疑惑的,他不明白,這王妃為何要人先去大牢把白致永救出來,然後又將他丟在這上朝必經的官道上,而且還好巧不巧的讓宸王遇到,又給押回了刑部大牢,這麼繞來繞去的多麻煩啊,還不如直接給一刀殺了的好。
白致永被帶回刑部大牢的時候,還在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狀態,他感覺到了自己正被人拎著,可就是聽不清對方的談話。
刑部尚書何遠是一個十分耿直的人,一向厭惡那些仗勢欺人的皇親國戚,白致永雖然是太后親弟,但是在他這大牢裡也沒有享受到特別的待遇。
待到午時將近,何大人帶著一班衙役來到了菜市口,白致永直到被按在了斷頭臺上才清醒過來?旋即,聽到他大聲哭喊,“白婉柔,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派人救了我,卻有丟下我不管,害的我被人抓回來砍頭,你當初篡改先帝遺詔,搶了宸王的皇位給你的兒子又怎樣,他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北宸國一定會葬送在你們母子手中,我就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哈哈哈……”
聞言,在場之人都被震驚了,原來皇位應該是宸王的啊,若是宸王當了皇帝,那麼北宸國一定會更好,沒想到當朝的太后居然敢篡改遺詔,讓一個昏庸的人當皇帝,他們百姓怎麼能苦不堪言。
而坐在不遠處一座房頂上的宸王、楚璃雪及上官天宇等人,都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白致永是不會說出來的,沒想到,他居然是按照楚璃雪設定好的一切去做的,分毫不差。
這下,流月終於明白了王妃的用心,原來是在這裡埋了一個雷啊,看來,他家王爺奪回皇位便指日可待了。
訊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皇宮乃至全國,楚璃雪還真的要佩服葉無雙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這件事潤物細無聲的傳到各地。
南宮安逸待在皇宮裡,聞聽此事,異常憤怒,在他父皇的眼中,宸王什麼都是好的,宸王騎馬最好,射箭最棒,他怎麼就不說,宸王的騎射可都是他親自教授的,舐犢之情他從未享受過。
百姓們不是說自己是昏君嗎?那他就昏給他們看看,不但要廣納天下美女入宮,還要在宮內蓋一座行宮取樂。
思及此,南宮安逸下詔,在民間廣徵民夫,為他在皇宮之中修建一座銅雀臺,作為喝酒看歌舞的地方。
“這個皇帝可真行,聽說南楚正在攻打我們的邊境呢,他居然還要廣納美女,廣徵民夫蓋什麼銅雀臺?真是無道昏君。”
南宮安逸見沒有人願意前來做民夫,於是派了宮內禁衛軍前來捕捉,凡是雲城之中,年滿十三以上,六十以下的男子全部被強行捉去修建銅雀臺了。
楚璃雪坐在房中聽聞此事,淡淡道:“銅雀臺?真是此銅雀臺非彼銅雀臺啊。”
“王妃,難道這世上還有另外一個銅雀臺嗎?”凝香疑惑道。自從她的小姐從鞦韆上摔下來後,就變的有些不一樣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她說不清楚,但總歸是變的更好了。
“當然有了,我這也是從書上看到的,書中記載,銅雀臺乃是當初曹操消滅袁氏兄弟之後,夜宿鄴城,半夜見到金光由地而起隔日掘之得銅雀一隻,荀攸說昔舜母夢見玉雀入懷而生舜。今得銅雀,亦吉祥之兆也,曹操大喜,於是決意建銅雀臺於漳水之上,以彰顯其平定四海之功,而後,這銅雀臺也成為了建安文學的發源地,卻沒想到,這南宮安逸也要蓋一座銅雀臺,卻是為了飲酒取樂,想要把這北宸的江山都敗光嗎?”
“王妃,現在南楚正在攻打我們的邊境,還不知道怎麼樣了,皇上在這個時候蓋行宮取樂,真是有點太昏庸了。”凝香淡淡道。
“凝香,這樣的話在我面前也只能說這一次了,以後都不許說了,否則被人聽到了,王爺也保不住你。”楚璃雪冷聲道。
“報……邊關告急,南楚二十萬大軍攻打我北宸邊境,已經攻陷了紅梅、川穀兩座城池,請速速支援。”雲城的官道上,有一將士背上揹著令旗,快馬加鞭朝著皇宮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