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開門見山,“我父兄怎麼了?”
容徵眉頭微鎖,“國公爺和陸世子流放涼州,現在金國和我大齊起衝突,肅王爺說,他們倆都在前線戰場,處境非常危險。”
蘇酒態度淡漠,“我父親一腔熱血,就算不讓他上戰場,他也一定會主動要求上戰場,意料之中的事。”
“涼州是肅王的地盤,蘇妹妹,等開春之後肅王返回涼州時,我可以請他保護你父兄,不讓他們上戰場。”
“上戰場對一個男人而言,是非常光榮的事,攔著做什麼?更何況我兄長自幼嬌生慣養,鍛鍊一番未必不好。”
倚在門邊的蕭廷琛,聞言詫異挑眉。
他望了眼蘇酒,唇畔噙起笑容。
不愧是他的女孩兒,這份胸襟和遠見,比朝中一些老臣還要出色。
容徵笑了笑,又道:“蘇妹妹誤會我的意思了。國公爺脾氣火爆,昔日不知得罪多少人。戰場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肅王保護,必定能讓他們全身而退。”
蘇酒眯了眯眼。
這廝一進門就跟她肅王肅王的,她雖然沒見過肅王,卻也知道肅王是元拂雪親爹。
元拂雪那麼欺辱她,她又怎麼可能去求肅王?
她重新打量起容徵。
良久,試探道:“你把我父兄的安全掛在嘴邊,莫不是想用這個要挾我?”
“蘇妹妹想到哪裡去了?”容徵失笑,“我與元郡主已經訂婚,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嫁給我做貴妾,那麼你和元郡主就是姐妹。你的父兄,肅王自然會盡心保護。”
狐狸尾巴終於露了出來。
蘇酒氣笑了,“容公子,你東西掉在地上了。”
容徵低下眼簾,“什麼東西?”
“臉皮。”
“噗!”
蕭廷琛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容徵潤白的面龐逐漸漲紅,“蘇妹妹和蕭廷琛呆久了,連說話也變得刻薄,好姑娘是不會這樣的。”
從前的蘇酒綿軟可欺,可以任由他捏圓搓扁。
但今天的蘇酒,卻讓容徵覺得很不一樣。
蘇酒無辜歪頭,“如果做好姑娘會被人欺負,那我寧願做壞姑娘。容公子,這裡不歡迎你,請。”
容徵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
他抬眸,語調淡了幾分,“我佔了你的清白,除了嫁我,你還能有別的出路?容家的貴妾名分,長安城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蘇妹妹,這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選擇。”
他終究放不下蘇酒。
與其讓蘇酒被蕭廷琛霸佔做通房,還不如他來收用。
“唯一的,最好的?”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門邊響起。
蘇酒望去,蕭廷琛不知何時又抽上煙了。
他慢悠悠吐出一口菸圈,“容徵,有句話說得好,畜生永遠都是畜生,人有時候卻不是人。我瞧著,用來形容你正合適。”
容徵不怒反笑,“蕭廷琛,蘇酒的清白被我毀了。這樣一個女人,你還能明媒正娶?別跟我裝清高裝不在乎,我不信。你留她,不過是貪圖她的美色,等玩膩了,一腳踹開對你雍王而言,半點負擔都沒有!”
蘇酒端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