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乖乖巧巧地坐在車中,小口小口啃著花糕,軟聲道:“有一點我還是想不明白,宿潤墨臨走前說他要絕情一次給你看,這話是什麼意思?”
蕭廷琛趕著馬車,面無表情。
宿潤墨留有後手,他未必沒留。
少年摸了摸自己懷中,裡面赫然藏著一卷羊皮大齊輿圖。
這是他剛剛從宿潤墨身上偷的,大約是宿潤墨這些年來辛辛苦苦畫的。
他不仁,就休怪他不義。
就在他們倆回金陵時,宿潤墨兵行險招,竟然抄小路提前一步折返金陵!
他料定蕭廷琛不會揭發他和金時醒的罪行,所以他現在明面上的身份仍舊可以是江南轉運使。
他來到徐府,看見太子也在,正面色鐵青地坐在太師椅上。
一府知州滿門被殺,這樣的大事必定震驚朝野,怨不得太子震怒。
宿潤墨踏進門檻。
吳嵩和蕭廷修正在後園子排查兇手,所以太子身邊沒有大臣。
宿潤墨拱手,“殿下!微臣清早起來,聽見徐府被屠的訊息就馬不停蹄地趕了來!兇手太可惡了,滿門兩百六十一人,竟然一個活口都沒留!”
元旭嘆了一聲,不免擔憂,“宿卿,這件大案很快就會傳到父皇耳中。兇手什麼時候行兇不好,偏偏在本宮下江南時行兇,父皇定會責怪我。”
“太子昨夜去了司空院長那裡,才倖免於難,太子是被害者才對,皇上又怎麼會責怪你?”宿潤墨斟酌了下,“說起來,太子可還記得你第一次去見司空院長時,被兩名刺客行刺的事嗎?”
“當然記得!”元旭狠狠皺眉,“本宮從未受過傷,那兩個人帶給本宮的傷痛,本宮當百倍奉還!只可惜,吳嵩那個沒用的,竟然放走了他們!”
宿潤墨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那夜微臣也在殿下身邊,微臣瞧著,其中一名刺客的眼睛,似乎和蕭家第五子蕭廷琛有些相像……”
他點到即止。
元旭愣了愣。
這麼一想,鳳華臺那夜,蕭廷琛也曾主動救駕。
他的身手,與城郊那晚的的刺客似乎如出一轍……
元旭猛然拍桌,“好一個蕭廷琛,竟敢行刺本宮!”
宿潤墨目的達到,故意嘆息,“我以為他是謙謙君子,沒料到他居然包藏禍心……殿下,微臣那邊還有沒處理完的公務,微臣先行告退。”
他從徐府全身而退。
跨上駿馬,他遙望烏衣巷方向,笑意漸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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