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殿中,陸西風正坐其中,其餘門下弟子紛紛兩側而立,殿內裝飾古樸淡雅,多是些木製品,少有瓷器以及青銅器,殿中一塊匾上書寫“道義修心”,
雲河跟隨袁奇回到門中時,陸西風仍如往常一般,閉目養神,沒人知道他心中想些什麼,而其餘弟子看到雲河走進殿內,多的是投去憤怒的目光,有的則極為警惕,至於林聰則是一副準備看好戲的表情。
“回門主,雲河帶到。”袁奇知道接下來的事情馬虎不得,便也認真起來,改成陸西風為門主。
陸西風點了點頭,睜開眼睛,看著雲河卻是不語。
“大膽雲河,你既已犯錯,見了門主還不下跪”一旁的林聰這是跳出來,煽風點火道。
雲河皺了下眉頭,並沒有理會林聰,卻也是直接跪在地上,道:“弟子云河,參加門主。”
“好。”陸西風應了一聲,然後說道:“雲河,為師且問你,你汪師姐遇襲之事,可是你做的”
雲河搖了搖頭,道:”回稟門主,汪師姐遭歹人襲擊一事,弟子也是剛剛從袁師兄口中得知,並不是弟子所為。”
“門主,他明顯再說謊”林聰再次按耐不住,在一旁插話道。
“林師弟,門主在問雲師弟話,你還是不要多說的好”袁奇平日裡雖然跟著林聰並無交集,卻也看不慣此刻他煽風點火的模樣。
“聰兒,你不要多說,為師自有分寸。”袁奇一席話並沒有使得林聰信服,待到陸西風發話後,他才點頭退下。
“門主,我沒有說謊,今日該弟子當值,我一早便出去了,一同巡查的李師兄和其他師兄弟都可以為我作證,我哪裡又有時間去襲擊汪師姐,況且汪師姐待我如親人,我雲河又豈是那般狼心狗肺之人。”雲河這般說道。
“門主,雲師弟的確今日當值。”袁奇也在一旁說道。
“哦,那既然如此,那雲河自當排除嫌疑。”陸西風說道。
“只不過。”袁奇原本想替雲河隱瞞去自己沒有找他的事情,可是轉念一想若自己真的沒說,豈不是顯得自己有包庇雲河的嫌疑了麼
“只不過什麼”陸西風問道。
“只不過我找到雲河之時,他並未在巡邏,而是出現在仙樹附近,且當時我明顯感覺到有魔族的氣息。”袁奇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看到的情景說了出來。
“魔族”陸西風聽到這個詞後,不由的皺了下眉頭,然後看著雲河問道:“雲河,你袁師兄所說可是屬實”
雲河並沒有因為袁奇將這些事情說出來,而對袁奇有恨意,他原本打算的就是,如果袁奇不說自己也會全盤托出,只不過是私底下告訴陸西風,可是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果承認的話,那蘇羅豈不是就危險了麼自己雖然有些厭煩他,可是卻也並無仇怨,不能為了洗刷自己的清白,就害了他啊
“袁師兄所說全部屬實,弟子當時並未在巡查中,而是在仙樹附近。”雲河點了點頭道。
“那魔族呢你可曾與那魔族交手了”陸西風也是漸漸的認真起來,聲音變得嚴肅。
“回門主,是。”雲河抬起頭來,看著陸西風說道。
“哦那你可斬殺了那魔”陸西風問道。
“回門主,弟子學藝不精,並不能當場誅殺妖魔,使得他逃脫了。”雲河為了蘇羅的安全,只得撒了個謊。
陸西風眯了下眼鏡,站起身來,然後對身旁的袁奇說道:“袁奇,你速去通知其他五派以及宗門,說是有妖魔潛入我玄門中,讓各門中提高警惕,以防遭到魔族偷襲。”
“是,弟子這就去。”袁奇應了一聲,轉身出殿,只是經過雲河身旁時,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
“若果真如此的話,看來如水遇襲一事,也有可能是魔族所為了”陸西風推斷道,然後吩咐門下弟子道:“不行,不能等了,玄光門下弟子聽令,你等速速前去宗門中搜查,不能放任這惡魔繼續傷人了”
雲河見陸西風這瞬間竟然如此果斷,不由的心中擔心,若是蘇羅真的被搜查的弟子發現了,不論是哪一方遭遇不測,都是他不願意看見的,於是他便想著一起去搜查,萬一被自己碰見了,也好提醒蘇羅趕快離開。
“雲河,你剛跟惡魔交過手,就不必去了,好生休息一下,為師有話對你說。”陸西風卻是將雲河叫住了。
“是。”
“雲河啊h然這次,你汪師姐因為遭受魔族襲擊,而錯過了宗門大會,那你便替她參加吧”陸西風看著雲河,微微笑道。
“門主,這,弟子法力低微,學藝不精,怎能代替汪師姐,若是一場未勝,豈不是給玄光一門丟臉了麼望師傅三思,派門中其他師兄弟前往。”雲河拱手說道。
陸西風將雲河攙扶起來,道:“你以為為師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麼清者自清,你又何必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況且我自己教出來的徒兒有幾斤幾兩,我是一清二楚,我知道你何為師一樣,不好爭那些名利,可是雲河啊你可知,有的時候不爭反而不得清淨,爭了反而可以得安寧”陸西風看著雲河意味深長的看著雲河,然後說道:“此事就這樣定了,你不必多言,你若真的覺得愧疚,便去看看你汪師姐。”說完陸西風便轉身離去。
雲河看著陸西風的離去的背影,仍舊在想著剛才他所說的話,爭可得安寧,不爭反而不得清淨自己一向低調,可卻處處遭到門中林聰等人的抵制,反而像袁師兄這般出類拔萃者,門人卻對他敬畏有加,難道果真如此麼
正在雲河思索之時,這玄門宗內卻接連發生了弟子被殺的慘案,而且案發地都留下了明顯的魔氣,各派得到訊息紛紛震驚,而天頂峰那千年未曾敲響的古鐘,也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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