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距離獸神崖只有千餘丈,火蟬子等人自然有聽見,當下便喧譁開。
“原來炎陽子師兄是被陷害的!”
“怪不得得到訊息後,炎陽子師兄會如此淡定,都沒出面解釋,原來並沒這回事,所以才不屑辯解,師兄真偉大。”
“如此說來,岩石獸應該是炎陽子師兄斬殺,潮汐等人見寶眼紅,加以暗算,惹惱了師兄,所以才大開殺戒。”
這裡都不是蠢人,一下就將事情的始末,猜個七八分透。
“潮汐等人居然這麼可惡,竟然連同門都算計,原本見到炎陽子師兄利用蟲潮算計他們,心裡還有點憤憤不平,現在看來都是自找的,活該!”
“最可憐的還是赤木,平日裡無論什麼事,都向著潮汐,有好東西也第一個想到她,對她可以說是至死不渝,沒想到最後卻落成這樣一個結果。”
“總而言之,潮汐這個女人心計太可怕了,倘若這次沒死,以後看見她,定要斬了她。”
除了洛神子火蟬子和韓天三人,皆無比的憤忿,揚言要殺了此女。
“該死的東西!”潮汐臉上佈滿了寒霜,猶如一道閃電般,快速的消失在密林中。
並沒因為赤木為她擋住蟲潮,而有一絲憐憫和同情,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反而心中對其極為怨恨,死都死了,為什麼還要為炎陽子澄清,這不是擺明讓她陷入水深火熱之地。
搶奪同門的財寶,設計殘殺同門師弟,這一項罪責,足夠令她被廢去修為,逐出師門!
不過,如果三大封號弟子統統死了,那她或許不會受到懲罰,說不定還會受到重視,她是這樣想的。
無天沒有追擊,潮汐的速度很快,就算是他也望塵莫及,所以沒有白費力氣,而且,他相信此人還會出現,並且是主動現身。
目前要考慮的是,要如何突破三頭暴猿的防線。
三頭暴猿的速度,可不比噬血蟲以及蟲王,一步四十丈,幾乎與他持平,而且戰力無雙,硬闖根本行不通。
他望著身後鋪天蓋地的蟲潮,臉上有了一絲果斷。
一邊奔跑,一邊取下血漿,不過沒有再度衝入蟲潮,而是繞了一個大圈,向獸神崖疾馳而去。這種辦法只能用一次,用多了只會適得其反。
如果將蟲王徹底激怒了,不再在乎血漿,那就得不償失了。
血漿晶瑩剔透,極度粘稠,宛如血鑽般,晶光閃閃。無天大喜,這血漿比意料中的還要多,足有小指頭般大小,換算成滴數,大約有十五滴!
要知道,一滴血漿就已經價值連城,甚至有價無市,而這裡竟有十五滴,這若是流傳出去,勢必會震動整個赤陽山脈,以至於青龍洲。
這是一筆大財富,一個大機緣,就算是如炎宗這樣的宗門,一下也拿不出來這麼多。
從芥子袋取出一個優質玉瓶,小心的剝離出兩滴,將其餘的裝進玉瓶,然後收了起來。至於剝離下的兩滴,他自有大用。
十幾息後,繞了個大圈子,終於又來到三頭暴猿跟前,暴猿雙臂捶胸咆哮,正欲發動攻擊時,無天揚手猛地一揮,一道細小的紅芒,破空而去,準確的落在其額頭上。
這正是一滴血漿!
三頭暴猿愣了下,停下攻勢,狐疑的將一滴血漿扣下,頓時雙目放豪光,血漿不僅對人類有天大的好處,對妖獸亦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這下,暴猿終於明白,蟲王為何會率領蟲潮,越界追殺這個人類,原來是因為血漿。
可是,它又立刻糊塗了,這人類為什麼要將血漿拋給自己,難道不知道這東西的珍貴程度?
糟了!
三頭暴猿如醍醐灌頂,一下子明白了無天的意圖,這是要禍水東引。
“吱……”
它想要扔出血漿,卻已經來不及了,蟲王發出一道響亮的嘶鳴,蟲潮陡然分成兩撥,一波依然追擊無天,而另一波則向暴猿席捲而去。
妖獸最無情,特別是噬血蟲這種殘忍的兇獸,關乎到自身利益時,就算同盟也照殺不誤。
“吼!”
三頭暴猿咆哮,宛如在解釋什麼,但蟲王不管不顧,命令蟲潮進攻,血浪如潮水般怒湧,聲勢浩大,音波崩山裂石,令人發秫,身在獸神崖的諸人,都能感覺到那可怕的穿透力,皆忍不住頭皮發麻,心驚膽顫!
如果與三頭暴猿互換,在場沒有一人能有把握,在這無窮無盡的蟲潮中逃生,甚至還沒靠近,便已被音波撕成粉碎。
憤怒而憋屈,三頭暴猿連連怒吼,也不顧上滿地的食物了,轉身狼狽逃竄,幾十頭噬血蟲撲來,它一拳轟出,氣勢強大而威猛,瞬間化成血霧!
幾十只噬血蟲不算什麼,隨手碾壓,但身後還有密密麻麻一大片,所以它沒絲毫停留,朝密林撒丫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