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張庭和黑成武。
兩人走進一片密林,四周古樹林立,枝葉茂盛,宛如團團火雲般,將外界的一切,都隔離在外。
當行走了不到十里,黑成武忽然張開手臂,向張庭攔腰抱去。
“大哥,你還真是心急呀!”張庭冷冷一笑,身子一閃,已在十丈開外。
瞳孔一縮,黑成武笑道:“還真是讓我意外,沒想到姑娘還是俢者,這樣不是更好,我還擔心姑娘身子柔弱,經不起我折騰呢!”
邊說,他邊走過去,面色上掛著濃濃的笑容,卻是很猥瑣的笑,目光也在張庭嬌小的身軀上,上下移動,似乎已經看見衣服下那美妙的胴體,雙目泛光。
“你想做什麼?”張庭似很害怕,六神無主,腳步緩緩後退。
“嘿嘿!不是你說要報答我嗎?不用等到回家了,就在這裡報答我。”
話音剛落,一道充滿戲謔的聲音響起:“是麼?不如我們一起報答你!”
&“誰?”黑成武的目光,越過張庭看向裡面,卻見兩男一女緩步走出,兩個男的臉上都帶著濃濃的譏諷,而那名少女的臉上,則滿是厭憎。
“怎麼會是你?”當看見善有德時,黑成武一愣,轉而看向張庭,此刻她的神情,那還有害怕,那全是冷笑。
這下他終於明白,之前的兩人只是在演戲,目地就是為了自己,他沉聲道:“你們為什麼要怎麼做?”
“不為什麼,只是看你不爽而已,黑山部落的少族長很牛逼麼?草泥馬個蛋,剛才竟敢對胖爺大呼小叫,等下胖爺要讓你生不如死”,胖子冷笑連連。
“死胖子,剛才是不是打得很爽,罵得很舒服”,張庭摩拳擦掌,不懷好意的緩緩走上去。
“是挺爽的……啊!不對,不爽,一點都不爽,打在你身痛在我心,你都不知道當時我打你的時候,是怎樣痛苦的心情……”
胖子連連後退,雙手直晃,急忙解釋,可是不管怎麼解釋,前一句說漏嘴的話,已經讓他被判了死刑,結果是殘酷的,直接被張庭暴打一頓,鼻青眼腫的,雙眼烏黑的,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豬頭。
“開個價!想要多少,別說看我不爽,我並不是小孩子。”
瞧著張庭兩人,黑成武眸中寒光一閃,又看向夜天,神色非常從容,在他認為,這些人無非是為了財寶,作為黑山部落的少族長,什麼都可以缺,就是不缺財寶。
他不想去反抗,因為都是多餘的,眼前這個冷峻的黑衣男子,非常強,僅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氣息,就讓他幾乎喘不過氣,這樣的感覺,只有在面對父親時才會有的。
所以他斷定,此人的實力,應該和父親在同一個境界。
“我要的,可能你給不起”,這時,一道充盈著嘲笑的話語,從遠處滾滾而來。
緊接著,一枚巴掌大的令牌,從遠處射來,於黑成武和夜天等人頭頂上空沉浮,縷縷光華垂落,形成一個十幾丈的結界,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其內。
“這是……禁制!”
黑成武驚疑了片刻,撥出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名字。
禁制之道,他只在先祖的手札中看見過一些相關記錄,並不是很詳細,但他從中瞭解一點,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職業,一重天沒有一人懂得此道,甚至連知道的人也寥寥無幾。
據他所知,禁制之道只有在一個地方存在,那就是——祖地!
難道說……他們是祖地的人……
“你們是祖地的人?!”他雙目圓睜,不可思議的看著幾人。
“呵呵!你已經看出了,又何必多問呢!”張庭終於手軟了,踏入禁制,看著對面的人渣,眼眸中盡是鄙夷和厭惡。
唰!
一道白色身影閃現,立在夜天幾人前方,雙手負背,白色的長髮無風飄蕩,面色從容而平靜,漆黑的雙瞳,宛如一潭死水般,似能將人的心神攝進去。
見到此人,黑成武瞳孔收縮,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來人的修為比自己要差,但從此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比面對那個黑衣男子,還要來得猛烈。
“那你想要什麼。”他目光一沉,知道今天若是不能滿足此人,怕是很難活著回去。
“火元素精髓靈脈”,無天沒有拖泥帶水,直接說出這次的目地。
之前在得知此人是黑山部落的少族長時,他就估計,此人也許知道一些相關情況,所以才讓張庭和善有德聯手演了一場戲。
並不是他對黑山部落忌憚,而是避免打草驚蛇,若是被黑山部落的族長,知道了他的目地,勢必會抹除一切痕跡,到時要找到火元素靈脈,就難上加難。
黑成武沉聲道:“沒想到你們的野心這麼大,居然在打著火元素靈脈的主意”。
無天嘴角一掀,噙著一抹笑意,從對方的語氣和表情來看,他就知道,之前的猜測猜對了,黑山部落果真有一條火元素靈脈。
“將地點告訴我,我可以考慮放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