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隨著軒轅絕降臨在山巔之上。
前方百丈之外的懸崖邊，有一塊凸出的岩石，岩石上一名白衣男子迎風而立。
軒轅絕躬身拜道：“見過司空長老。”
“恩。”
白衣男子應了聲，但沒有回頭，目視著前方虛空。
“長老？”
無天愣了愣，不由上下仔細打量起這道背影，漸漸地，瞳孔收縮起來，這道背影不魁梧，也不強壯，但宛若一座雄偉的巨峰橫在前方，顯得各位偉岸，令人不知不覺間，萌生出膜拜的念頭。
他擁有一頭濃黑的長髮，於身後隨風飛舞，潔白的長衫纖塵不染，遠遠看去，宛若仙君下凡，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縹緲之氣。
他真的是黑暗之城那個司空烈？
那個在上古大陸，在輪迴大陸，留下無數傳奇的司空烈？
那個格外關照他的司空烈？
這一刻，無天心神恍惚，司空烈明明就在眼前，但他總舉得有些不真實。
這一刻，那封藏在靈魂深處的記憶，不由自主的湧現而出。
輪迴大陸的幾大超級實力，陰陽門，火隕谷，封魔堡，極地冰鎮，還有上古大陸的猿神，他所面對的這一切，都是司空烈特意安排的。
可以說，沒有司空烈，就沒有今天的他。
對此，他真的很感激，但同時，對於這種早已安排好的未來，他心中又很牴觸。
這種矛盾的心理，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眼前此人。
“來了這麼久，連一句話都沒有，無天，看來你還沒做好面對我的準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略顯淡然的聲音傳出。
“呼！”
無天吐了口氣，搖頭道：“你錯了，我不是沒做好準備，我是不知道該謝你，還是該……恨你。”
“恨我？”
司空烈微微一愣，淡笑道：“難道對我的安排，你不滿意嗎？”
無天搖了搖頭，說道：“不可否認，你的安排為我打下了深厚的基礎，但我這人就是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無論是你，還是軒轅神，都一樣。”
“你的個性太要強，這未必是一件好事。”
司空烈轉頭，露出一張刀削般的臉龐，漆黑如墨的眸子，似是兩口黑洞般，蘊涵著一股無上魔力，能將人的心神攝進去。
他像是黑夜中的一枚星辰，看見他，如同看見希望，看見未來。
瞧著那張陌生的面孔，無天也笑了。
多少年了，他一直都很想看看這位傳奇人物的真面目，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心裡的結也隨之煙消雲散，渾身輕鬆無比。
這種心裡變化，倒不是因為司空烈，是因為他看開了，看淡了，過往只是煙雲，沒必要執著於此。
他拱手道：“晚輩無天，見過前輩。”
“恩。”
司空烈點頭，目中滿是欣慰，道：“你的成長速度，超乎我們的想象，相信不久後，你就能超越我，甚至軒轅神。”
“那是遲早的事。”
無天自信滿滿的道，令得一旁的軒轅絕直翻白眼，心裡頗為糾結，天下間怎麼會有如此自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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