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不屑道：“我不會像你那麼卑鄙。”
聽聞，纖碧彤幾欲發狂，但實力不如人，只能選擇隱忍。
見狀，無天心裡不禁湧現出一股悲哀之情，嘆道：“纖碧彤，以前在上古大陸的時候，我們雖然一直都是對手，但我真的很欣賞你，因為那時候的你，無論是做人，還是行事，都光明正大。只是沒想到，僅才兩千多年不見，你就變了。”
聽到這些話，纖碧彤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等無天說完，她就忍不住嘶吼：“我的改變，還不都是你造成的！如果父親和族人還活著，我會變成今天的模樣？”
“有些事，不能只想著去怪別人，要想下導致這一切發生的真正原因。”
無天搖了搖頭，不再廢話，掃了眼倆姐妹，問道：“是誰在指使你們對鳥聖出手？”
此言一出，姐妹二人瞳孔當即微微一縮。
旁邊的司馬坎，以及遠處的慕晉宇等人，雙目中竟在這一刻，同時湧現出緊張之色，雙手也不由自主的緊握在一起。
甚至在手心處，已經泌出冷汗。
鳥聖起初有些愣神，但仔細一想，它幡然醒悟，掃視著慕晉宇等人，目光變得極為詭異。
唯獨一人不同，他就是軒轅絕。
他眉頭微皺，隱隱猜到了什麼，心裡也跟著擔憂起來。
“看來這其中還真貓膩。”
無天咕噥。
早在最初，他就開始懷疑，纖若靈姐妹倆對鳥聖出手，可能有人指使。
因為鳥聖是一劫神靈，纖碧彤兩人根本不是對手，這一點她們自己也非常清楚。
但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而且，與她們有仇的是他，又不是鳥聖，有什麼恩怨，大可以衝他來，何必要多此一舉？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如果她們真要為父，為族人報仇，最初就應該對他出手，而不是趁他去追殺荒古天龍的時候，對鳥聖下手。
種種跡象表明，這其中大有玄機。
因此，當提出這個問題之後，他就仔細留意著纖若靈兩人的神色變化。
而姐妹倆那躲躲閃閃的目光，無疑就是最好的證明。
“唰！”
無天目光陡地一轉，落在司馬坎身上，道：“是不是你在暗中指使她們？”
司馬坎暴怒道：“荒謬，如果我要殺你，我大可以自己出手。”
“是嗎？”
無天嘴角微微一揚，抿著一絲玩味。
見狀，司馬坎心中一凜，暗中腹誹：“這傢伙的洞察力和警覺性，未免也太可怕了。”
但表面上，他卻是坦坦蕩蕩。
無天眸子精光一閃，轉頭看向纖若靈，笑道：“相信我不會傷害你嗎？”
纖若靈本能的點頭。
“唰！”
纖碧彤突然橫在纖若靈的身前，憤怒道：“想要讀取若靈的記憶，你就先殺了我。”
無天耐住性子，道：“我這是為你們好，因為你們極有可能被人利用了。”
纖碧彤冷笑道：“真是可笑，我實力雖沒你強，但好歹也是幻象戰族的人，誰敢利用我們？出手殺鳥聖和吞天獸，純粹就是我們姐妹倆自己的主意，和他人無關。”
無天眉毛一挑，看向纖若靈，道：“我要聽到你的回答。”
纖若靈點頭道：“這件事確實與他們無關，是我們想要報復你，方才出手阻止吞天獸渡劫，鳥聖出面阻止，我們才會打起來。”
“阻止小傢伙渡劫？”
無天心中一凜，餘光掃向司馬坎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