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倪剛出了北城航站接機口外的停車場,就看到了楊書藝靠在她那輛黑色賓士大G車門前朝她揮著手了。
溫倪那會見她第一次開這個車的時候,就笑她長得小家碧玉,卻喜歡開這麼粗狂帥氣的車,反差挺大。
溫倪剛上車就說:“這次又在哪大辦你的24歲生日宴啊?”
“選了個地不錯,我哥安排的,今晚喊了他那一幫的哥們過來玩,聽說有單身的,到時候咱倆挑挑,嘿嘿”楊書藝笑得意味深長。
溫倪神態自若地看著窗外,泛起的微風搖曳路邊的梧桐樹,北城的初秋,已經有絲絲涼意。
楊書藝側頭瞅她情緒不佳,問了一句:“你該不會還想著顧澤辰吧?你喜歡了他十年,在一起才三個月不到他就轉頭娶別人了,也不懂你看上他什麼”
“我沒想他”溫倪的確沒想顧澤辰。
她只是剛剛有一瞬間想到了裴遠津,好奇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北城人,搖搖頭何必惦念這個只和自己有過片刻歡愉的渣男。
晚上楊書藝的生日宴溫倪姍姍來遲,楊書藝早上送她回工作室後,她便在暗房弄在冰島拍的相紙差點忘了時間。
楊書藝坐在方形長桌的主位,看到溫倪來了喊她坐在旁邊的位置。
溫倪今天穿了條素白的吊帶開叉禮裙,貴氣優雅又有點小性感,上揚的眼線配紅唇襯得她嫵媚撩人。
溫倪捋了下裙子坐下,遞給了楊書藝一個絲絨紅色小盒。
“生日快樂,書藝”
“謝謝我家大寶貝,今天打扮不一樣哦,換風格了?”楊書藝瞄到溫倪的妝容和裙子打趣道。
溫倪說:“打算換換風格,一直清湯寡水也膩了”
“我就說嘛,你本來就長得美豔勾人,這些年不打扮浪費了多少桃花”
“書藝你倒是打扮怎麼也不見桃花有多好”楊書藝的大哥楊星赫反問她。
楊書藝朝他翻了個白眼,默不做聲拿餐刀呲溜著白瓷盤裡的牛排。
溫倪朝對桌的楊星赫也打了聲招呼,她習慣性撥了一下頭髮到耳後,露出白皙的天鵝頸,頓了頓,掃了一眼來參加的大部分是北城的年輕才俊。
溫倪轉過頭來看清坐在身旁男人的側臉,她頓時啞然,此刻坐在身邊的男人竟然是裴遠津,他目光幽深沉冷,猶如雪天湖面上凝固的一層厚厚冰塊。
溫倪躊躇著是與他該裝作陌生人,還是打聲招呼好?
可畢竟裴遠津這個人怪冷漠絕情的,她猶猶豫豫了半天。
“你脖子怎麼了?”楊書藝瞄到溫倪脖子的吻痕倏地問到。
糟糕,溫倪反應過來又把頭髮撥回胸前擋住脖子,居然忘了塗粉底蓋住,紅著臉撒謊說:“蚊子咬的”
“騙誰呢!溫倪,誰不知道冰島那個地方沒有蚊子,這一看就是男人弄的,是誰?”楊書藝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溫倪有絲絲窘迫,垂下眸,心虛地偷瞄了幾眼裴遠津,喝著杯子裡的飲料嗆到乾咳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