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陳初始臉上對了幾遍,喊上一嗓子:“來人呀,把這個妖道抓起來,送進衙門大牢!”
陳初始有些錯愕,看著官差麻溜地往他雙手銬上鐵銬,忍不住問道:“這位捕頭,不知貧道犯了什麼事情,需要如此大動干戈把貧道抓起來,可否說明一下原因?”
捕快冷笑一聲道:“自然是有關最近家裡淹死的事情!有人暗中告知,但凡誰家淹死了人,必有你出現在誰家裡面!不是你做的事情,你出現在人家家裡做什麼呢?經過我分析,你必然是妖道,想弄出人命引起恐慌,榨取錢財……”
就因為這?
陳初始哭笑不得,說道:“貧道是個道士,自然是以斬妖除魔為己任。
這種在家裡睡覺被活活淹死的事情,顯然不對勁,當然要前往調查一番。有人看見我出現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每次去現場都是光明正大和鄉親們一起看的屍體……”
奇門在旁邊附和道:“是呀是呀,這次北安縣乾旱的問題,就是這位道友解決的,若是再幹旱幾天恐怕要死更多人!他心中有惡的話,靜靜看著旱災就行了,何必求雨?我看這件事情定有誤會,捕快你調查好了再抓人。”
捕快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以為本捕快是傻子嗎,稍微推算一下便能知道其中因果!
妖道的妖術變化多端,弄點出個乾旱也不是問題,他先用乾旱折磨我們,再現身解決乾旱,為的就是騙取我們的信任!而弄死人自然也是同樣的辦法,可惜他運氣不好,被好幾個百姓看見了……
人證物證都在,還有什麼可推脫的?”
隨著話音落下,他的屬下拿來一個盤子,上面放著一件黑色夜行衣,後面還跟過來幾個人。
捕快把其中一個老頭拉出來,大聲說道:“趙老頭兒,你說說這件夜行衣是怎麼來的?”
這個趙老頭陳初始知道,是個更夫,就是每天晚上到街上打更報時的,一個老頭,眼神已經很不好了,如何能發現他呢?
再說,他的夜行衣也沒扔在外面,眼前這套又是怎麼回事?
趙老頭抬起頭,目光接觸到陳初始的臉,彷彿觸電一樣,嚇了一哆嗦,甚至雙腿差點軟下去。
他顫顫巍巍地說道:“回官爺,小人是個打更的,每天夜裡需要沿街打更,昨天晚上,打四更的時候,忽然聽到附近有瓦片的聲音。
小人好奇,順著聲音去看,只見一個黑衣人趴在牛娃家的房頂上。
我以為是遭賊了,鼓起勇氣大聲呵斥,那黑衣人被嚇了一跳,身上的衣服如同脫殼一樣滑落下來露出原貌,不是別人,正是眼前……眼前這人的模樣!我見過這人為北安縣求雨,剛開始有些不敢置信,但第二天突然得知牛娃一家子死了……”
奇門是見過陳初始單槍匹馬降服四條泥鰍的,這幾日相處下來,更能感受陳初始的性格。
他脾氣一直以來都很暴躁,腰部一挺,怒道:“放你狗屁,陳道友絕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你敢發誓你親眼所見嗎?”
趙老頭兒往捕快身邊靠了一點:“我敢發誓,還有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他們也看見了!”
捕快眼神示意,跟趙老頭兒一起過來的幾個人也紛紛點頭,說他們確確實實親眼看到陳初始趴在人家屋頂上不知做什麼,第二天人家就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