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點四十五的時候又回落到了0.101，王全友想了想，那個時間點應該是剛進入學校視角切到柳南笙那邊的時候。
然後從這裡開始收視率就再也沒回落過，而是穩步提升。
等到柳南笙上了車“女鬼”出場的時候就已經提升到0.644了，這也是1收視率以下的最高點，這個時間點收視率就已經排全國第七了。
之後當盧一楠出場就已經超過了1，並且收視率再也沒低於1過。
王全友低頭看著手裡這一沓紙忽然笑了。
他踉蹌走了兩步，腿一軟就坐到了路燈下的長椅上。
“呵......呵呵呵......哈哈......”
剛趕過來的另一個員工看到王全友這樣大驚失色，他扭頭喊道：“主任瘋了！快打120！”
“我沒瘋！”
王全友滲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笑罵了一句，爾後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手裡的A4紙，這溫柔就連他老婆都沒體會過。
他也夢過電視臺收視率提升的事情。
但那也是像小說裡一樣，先不被人看好，然後一步步扭轉口碑緩慢爬升，最後收視率爬進全國前十......
可現在的事實就連他在夢裡都沒敢幻想過。
“全國前五啊......”
如果能堅持下去的話，那就能賣出更多廣告位跟廣告價格！臺裡會變得有錢！然後能做出更多好的節目，收視率繼續上漲穩住前五甚至前十！然後一步一步讓豫省電視臺成為真正的全國前十上星衛視！
他的很多構思都可以實現了！
藉助豫省獨特的古代人文大省氣氛給做起來！還有豫劇！傳統與現代的傳承！
王全友此刻只感覺心跳加速，一股久違的沸騰熱血上湧，讓他眼前一陣眩暈。
顫著手從兜裡摸出一根有些扭曲的煙，拿著紙的手微微一頓，爾後把這沓紙放在坐腿上，右腿抬起小心翼翼壓住，然後摸出打火機打了兩下都因為手抖被風吹滅。
他身子前傾，左手籠著不讓風吹進來。
橘紅色亮起，他身子更加前傾避免菸灰落在紙上，哪怕被風吹落的一絲火星在褲腿上燙了個洞也混不在意。
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胸腔內一口濁氣伴隨著嫋嫋青煙超過路燈飄散不見。
好似一幅凝固的畫像。
............
當陸行川睡醒洗漱完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是頂著黑眼圈的白淺夢。
陸行川看了眼旁邊正常的柳南笙，又看看白淺夢，“你這是一晚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