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兩首歌真的很契合陸行川三人的狀態。
這兩首歌的詞曲作者分別是李焯雄與梁翹柏。
名字也許很多人不熟悉,但說說他們的作品就懂了。
前者填詞過的知名歌曲還有《暖暖》、《盛夏的果實》等等。
後者作曲的知名歌曲還有《匆匆那年》等等。
這同曲不同詞的兩首歌本身就能互相呼應,而靈感來源便是張愛玲的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
那個經典的“白月光與硃砂痣”便是出自這部小說。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對陸行川來說,柳南笙與白淺夢便是他的白月光與硃砂痣。
但不同的是,白月光與硃砂痣他哪一個都不想放手。
舒緩卻帶著些許悲哀的鋼琴聲響起,陸行川感受著自己內心對遺憾的惆悵,緩緩開口:
“夢裡夢到醒不來的夢,紅線裡被軟禁的紅......”
他唱出第一句的時候,柳南笙與白淺夢便怔住了。
陸行川此刻的唱腔與之前唱《記念》的時候完全不同。
他的嗓音之中彷彿帶著某種惆悵的哽咽,除了技巧之外全是感情。
“從背後抱你的時候,期待的卻是她的面容......”
柳南笙下意識瞥了眼白淺夢,見她沒看過來才鬆了口氣,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玫瑰的紅,容易受傷的夢
“握在手中卻流失於指縫,又落空......”
柳南笙忽然全身有種戰慄的感覺,甚至胳膊上雞皮疙瘩的都出來了。
她此刻有種站在大庭廣眾之下暴曬的錯覺。
陸行川......他這首歌是什麼意思?
他莫非知道我的心思?
可他這首歌想說什麼?
還是我想多了,這首歌僅僅只是一首歌?
這一刻的柳南笙陷入極度混亂之中。
而當間奏結束,下一段歌詞便緊隨著而來。
“(粵)白如白忙莫名被摧毀,得到的竟已非那位
“白如白糖誤投紅塵俗世,消耗裡亡逝......”
白淺夢愣了一下,這是粵語?
她因為媽媽老家的關係,所以倒是會說粵語。
只是這歌詞......
“怎麼冷酷卻仍然美麗,得不到的從來矜貴
“身處劣勢如何不攻心計,流露敬畏試探你的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