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婭彈奏完,場上傳來了熱烈的掌聲,周圍的目光開始投向了盛璟,畢竟於婭是他帶來的。
盛璟眼神很淡,臉上沒有特別的情緒,好像只是看了一場普通的演出一般。
商運延曲起手臂,倪呈歡揚了揚眉梢,抬手挽了上去。
她不太習慣這樣的接觸,但想來這些只是普通的禮儀,倒也沒什麼。
他們在一眾的目光的注視下,朝著那架鋼琴走了過去。
鋼琴凳長度剛好,兩個人緊挨著坐下,肌膚相觸。
倪呈歡的鋼琴是打小就練起來的,母親的專業就是藝術類,所以對她要求也比其他家庭嚴格一些,恰好,她在這方面還算有點天賦,各種考試也都是一次過。
母親去世回到倪家後,倪正賢雖然經常不在家,但對於他們這方面的教育還算上心,每週都會請專業的老師來家裡教學。
雖然之後就再沒用過這項技能,但她還是有點童子功在身上的。
所以,當商運延剛彈出幾個音,她便能接了上去。
&nourOp.12,是1888年,隱國作曲家Edar在旅途中,以未婚妻AliceRobert小姐寫給他的情詩為靈感寫出的一首優雅小品,”商運延兀自說著話,未了又說:“倪小姐好像有些走神。”
倪呈歡的視線從人群正中收了回來,偏頭看向商運延,淡笑道,“不好意思。”
商運延循著她的目光,朝人群中望了過去,說道:“音樂需要投入,才有感情。”
倪呈歡聞言默了一會兒,微微朝商運延靠近了一分,輕道:“嗯,我也覺得是這樣。”
於婭環著臂,看著小舞臺上非常登對的兩個人。
的確,倪呈歡這樣妖豔的女人,跟誰站在一起都很登對。
她扭過頭,望著盛璟,似乎想從他眼裡看出一分異樣,“我記得,她剛剛好像坐在了你身邊。”
盛璟臉上依舊掀不起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把戲罷了。”
他算不上多瞭解倪呈歡,但這點把戲,他看得明明白白。
於婭的視線繼而看向了臺上,笑著說道:“不過也好,這樣就沒人跟我搶你了。”
盛璟聞言沒再回答,而是淡淡的看著臺上的兩個人。
自從商運延提醒後,倪呈歡沒再走神,專心了起來。
一曲結束,臺下的掌聲和議論聲四起,可她卻好像沒聽到一般,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你配合得很好。”商運延含笑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