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倪呈歡去商場隨便買了一些保健品,直奔著醫院去。
昨天只是口頭答應倪正賢罷了,她根本沒想過道歉,但聽說盛璟因為傷口縫合,剃了個寸頭,她倒有些好奇起來自己下了多重的手。
去到醫院,卻聽說他出院了,約他出來應該不容易。
下午四點,她拎著兩袋保健品,出現在了他家門口。
他還住在那棟別墅裡,院子裡的山茶即使沒有精心呵護,還是長得很好,只是過了花期。
她抬手按門鈴,門半天沒有響應。
盛璟坐在書房內,視線落在電腦監控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還真敢來。」
倪呈歡抬眼看著頭頂的監控,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開口道:「開門吧,我知道你在家。」
她知道他故意不開門的,但也大可以丟下手上的東西便離開。
但既然來了,那就走個形式,也不枉費她花的時間。
三分鐘後,盛璟下樓,給她開了門。
倪呈歡的眼神在他身上打量了好幾圈,他的眼神冷淡,配上寸頭,倒有一絲的不羈。
但無論怎樣,在她眼裡都是那麼惹厭。
「看著挺嚴重的.....」
話還沒說完,門板被他一腳踹上,她被按在了牆邊,他呼吸粗重,捏著她的下巴,唇便壓了上來。新
吻得又兇又急,不給她任何掙扎逃脫的可能。
他們都呼吸交融在了一起,卻不似平常那樣接吻,兩個人好像在打架,要分出高低一般。
倪呈歡咬破了他的唇,又或者是他咬破了自己的,唇舌間的血腥味蔓延開來,卻泛著一星的甜。
很噁心。
她一陣的嫌惡,費勁的將他拉開,抬手要甩他一巴掌,手卻被他抓住,反扣在了牆上。
盛璟垂眉瞥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袋子,勾起一抹冷笑:「如果你是打算拿這些垃圾來跟我道歉的,那還不如給我上。」
倪呈歡被他弄得腿有些軟,微微喘著氣,背靠著牆,眼神卻很冷靜,好像剛才不曾發生什麼。
「你還真是想多了,我只是來看看你。」她淡笑著。
她只是想看看到底傷到了什麼程度,最好是腦殘了,這輩子癱瘓在床。
盛璟勾起一抹笑意,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輕喃道:「放心,寶貝兒,就算腦子壞了,我還是能在床上把你弄哭,一次又一次。」
倪呈歡直直的望著她,臉上毫無羞恥感。
哭了就哭了,正常的生理現象,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你差點死了,也算是活該,」她淡笑著,又說:「看完了,還有事,我先走了。」
盛璟怎麼可能就這麼放她走,他滿意的看著她打不開門的樣子,笑了笑:「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還是喜歡惹我生氣。」
倪呈歡悠悠轉過身,打量著他的表情,「你也一點長進也沒有,還是喜歡自作多情。」
「是我自作多情嗎,那你為什麼來看我?」他輕笑道。
倪呈歡剛要開口,包裡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沒有心情跟盛璟費口舌,於是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