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開盛璟的主頁,乾脆利落的刪掉了他的好友,甚至不夾帶任何思考,哪怕那麼一瞬的猶豫。
比起跟盛璟的轟轟烈烈,她更喜歡細水長流,這樣平靜的日子才是人生常態。
吃完飯,慕亦寒帶她去看電影,他挑了一部最近新上映的愛情電影,電影演到高潮,電影院裡的情侶都牽著手,更有甚者激吻了起來。
電影散場,倪呈歡說想出去透透氣,於是他們出了商場,坐在江邊的長椅上,任由星星點點的雪落在身上。
剛坐下不久,倪呈歡打了個噴嚏,慕亦
寒笑了起來,「有時候我覺得你挺有意思的。」
說完,他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遞給了她。
倪呈歡冷得有些難受,接過了大衣,披在了身上,衣服上殘留的溫度驅散著寒冷,她看向他的時候嘴角翹起了笑:「怎麼說?」
慕亦寒思考片刻,說:「說不上來,大概是你給我感覺跟所有人都不一樣。」
倪呈歡微怔,淡笑著:「就當是你誇我了。」
「當然是誇你,」他笑了笑,許久,又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冷,但有時候又很可愛。」
倪呈歡挑起眉梢,偏頭看向他,「可愛?」
她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人用這樣的詞形容她。
「比如現在,凍得鼻子都紅了,還不肯進去。」慕亦寒笑了起來,卻陪著她。
「我覺得下雪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她抬眼,望著漫天的雪花。
是剛才的電影,男女主角糾纏了那麼久,最終還是分開了,她覺得悶得慌,好久也沒緩過勁來。
放下是事實,可那段不想回憶起來的感情,也是真實存在的,那是一道疤,回想起來心裡總還是不滋味。
「嗯,」慕亦寒很自然的牽起她被凍紅的手,捂在手心,「你的手怎麼那麼冷。」
被凍得已經沒知覺的手觸及一隅溫暖,她愣了半天也沒緩過神來,下意識的想要縮回去,他卻沒注意她輕微的掙扎,雙手將她的手捂在了手心。
「我奶奶說,手冷的人,內心都很溫暖。」慕亦寒兀自笑著說道。
倪呈歡聞聲愣了愣,一時間忘記了要縮回自己的手,就那麼任由著他捂在手心。
「阿嚏——」
倪呈歡又打了一個噴嚏,慕亦寒才鬆開她的手,遞給她一包紙巾,說:「我們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好。」
前一晚吹了冷風,倪呈歡第二天感冒加重,說話都是濃濃的鼻音,慕亦寒知道後很自責,她卻笑了笑,「沒關係,都怪我自己要去吹風。」
正巧這天孟楠卿休息,本來要約她逛街,聽說她感冒,直接把她帶到了火鍋店,說是以毒攻毒。
沒成想第二天倪呈歡不僅沒好,甚至加重,醒來渾身都好像燒了起來,被抽了精氣一樣。
她艱難爬起來,量了體溫,三十八度六,翻出退燒藥,接了一杯溫水,吞下藥,躺回了床上。
迷迷糊糊間,孟楠卿的電話打了過來,問她效果以毒攻毒的效果怎麼樣。
倪呈歡嗓子啞得難受,卻還是回了一句,「應該是昨天白天吹了冷風,現在有點低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