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才發現一個人還真不行,右肩傷了,左手痠軟無力,褲子她脫了半天也沒脫下來。
初夏的天,她渾身粘膩,只想衝一個酣暢淋漓的澡。
可卻什麼也幹不了,連脫衣服都費勁。
簡單擦了個身後,她趴在了床上。
隨後接到了林森的電話。
“聽說你摔了。”
他的聲音有些疲累,應該是剛做完手術。
倪呈歡看了一眼右手臂剛結痂的傷疤,“皮外傷。”
“那就行,改天聚,我要餓暈了.....”
就在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他又問:“對了,你認識鍾旻辰?”
剛下手術檯,就有人打電話問他要倪呈歡的微信,他沒覺得意外,畢竟每天這樣的電話不少,隨口問了一句誰要,那人回了一句:鍾少。
鍾旻辰可是他的死對頭,處處跟他作對,祝橙現在被他迷得不行,他為了出這口惡氣,把自己小號告訴了那人。
倪呈歡想起今天給她縫傷口的男人,胸牌上就叫鍾旻辰,“噢,剛剛給我縫傷口來著,挺帥......”
“打住,他是盛璟的好兄弟,但比盛璟還不是好人,”林森直接打斷了她,“離他遠點,人渣中的變態,變態中的極品。”
“放心,我對冷冰冰的人沒興趣。”她淡淡的說著。
再帥也只是一個男,身邊一抓一大把。
蔣芙聽說她傷了,下了課直接拎著晚餐往她這趕。
她套著一身吊帶裙,背上的傷一目瞭然,蔣芙嘖了兩聲,“真是的,怎麼摔的?”
“跟人去騎馬,倒大黴了,被馬甩了下來。”她左手拿起筷子,吃起了飯。
蔣芙看她輕描淡寫的樣子,感慨了起來:“還記得你小時候跟盛璟打架,打輸了,你抱著我姐大腿哭半天呢,長大還真是恍然間。”
那次她說他頭髮不好看,非要給他剪,他不肯,她就想逼他服從。
但嚴格來說,不算是打架,是盛璟單方面碾壓,擰著她的手背過身,她就動彈不得了。
現在也一樣。
想起來覺得有些好笑,“小時候的事了,你怎麼記得比我還清楚。”
“無憂無慮快樂的日子總是讓人難忘。”蔣芙笑笑。
吃完晚餐,蔣芙幫她泡了一杯咖啡,便離開了她家。
麻藥過後,傷口漸疼了起來。
凌晨十二點,疼得睡不著覺,她煩躁的爬起來,戴上眼鏡,從抽屜抽出一支菸,含在嘴裡,找出打火機,走出陽臺。
夜裡風有些大,她抬起痠軟的左手,手臂應該是拉傷了,剛點起火,不知道抽到了哪根筋,疼得她直抽氣,卻還是將煙點燃了。
她偏要抽上這口煙了。
嫋嫋的煙香瀰漫在空氣中,她輕輕吸了一口。
左手比右手還廢,她也懶得管肩上的傷口會不會扯開,抬起右手,夾起煙,輕輕彈了彈菸灰。
趴在陽臺上望向樓下。
下面空無一人,有一輛車的車燈一直亮著,車裡似乎有人,但她看不清。
一根菸的時間很快,她將菸頭掐滅,丟進桌几上的菸灰缸裡,抬腳要往裡走,樓下的車子也跟啟動,離開了小區。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手抽筋疼醒的,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起來洗漱。
洗漱完她點了一份外賣早餐,吃了好半天,把自己吃生氣了,最後直接丟了,往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