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頭瞥見那隻手上的沉香手串,淡淡的掀著眼簾,嘴角的笑有些冷,
“盛總什麼時候那麼閒了?”
她的煩躁已經忍到了極限。
盛璟生硬取下她手裡的酒杯,視線在杯口的殘留的唇彩停留一瞬,仰頭,喉結滾動,杯中酒液盡空。
“不閒,但倪小姐做事應該考慮後果的。”他淡淡的說道。
都喜歡往她槍口上撞是吧。
倪呈歡勾起一抹風情萬種的笑,拿起桌上的酒瓶子,慢慢的往他頭上澆了下去,一字一句的道:
“你錯了,我從不考慮後果,全看心情,不如.....盛總來告訴我後果吧。”
話音剛落下,一隻玻璃酒瓶在鍾旻辰頭上開了花。
“早看他不順眼了,欺負我的人,老孃砸死你。”
孟楠卿喝得臉紅撲撲的,衝著鍾旻辰大喊一聲。
盛璟顧不得鍾旻辰,將她手上的酒瓶子拍落在地,抹了一把被淋滿酒的臉,輕舔下唇,舌尖化開酒的苦澀
他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抬手捏著她的下巴,逼迫著她朝他抬起臉,眼睛微微眯起。
“你該慶幸我捨不得打你。”
下手有些重,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眼底卻毫無懼意,甚至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她抬起手,扯開了他的手,不鹹不淡的說:“那就放開吧。”
他今天是打算來救她一把的,沒想到她非但不領情,還敢給他臉色看。
那麼多女人,她還是第一個敢對他這樣的,還真是慣壞了,都開始不知好歹了。
盛璟眼底夾帶笑意,眼睛眯得更深了,直接掐起她的頸脖,指腹摩挲著她跳動的大動脈,朝她湊近了一分,一字一句的說:
“我是不捨得打你,但我一定玩死你啊。”
誰玩死誰還不一定呢,她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他強,她會更強。
“那我等著。”她抓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硬掰了下來。
孟楠卿看清被砸的人之後愣了好半天。
在這個圈子裡混的,對鍾旻辰都不陌生,平時父母都會告誡她,離他們這些人遠一些。
她非但沒遠離,還踩在了雷上。
鍾旻辰被砸倒在沙發上好一陣醒了過來,他表情異常痛苦,完全沒了剛剛的意氣風發,捂著血流不止的頭,揚起巴掌就要往孟楠卿臉上打。
全程沒什麼存在感的倪然一把將愣在原地的孟楠卿拉開,看著他,道:“她喝醉了,請鍾少不要跟她計較。”
鍾旻辰看著他們倆,勾起一抹冷笑,“孟楠卿是吧?”
孟楠卿雖然心裡沒底,面上依舊很硬氣,仰著腦袋瞪他:“是,怎樣?”
鍾旻辰望了一眼渾身溼透的盛璟。
媽的,竟然輪到兩個女人騎到他們頭上來了。
“等著,我一起收拾。”說完他被一個小弟攙扶離開了。
盛璟雖然渾身溼透,卻依舊一副矜貴的模樣,冷眼掃視著他們,緊接著離開了。
孟楠卿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酒也醒了一半,呆呆的坐在了下去。
完了,鍾旻辰一定不會發放過她。
倪呈歡拍拍孟楠卿,“怎麼了?”
“我好像闖禍了。”她抱著倪呈歡的腰,可憐兮兮的望著她。
鍾家跟盛家一樣,手底下的產業遍佈各行各業,是孟家這種只靠著一個行業起來的比不上的,孟父各路打點,才剛跟鍾家談上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