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臺上的那枚玻璃種翡翠玉鐲乾淨透亮,玻璃種部分宛若有月光落在上面。
“這隻玉鐲,可有些來頭,不如我們請徐先生自己說說吧。”主持人說的視線望向了臺下。
底下響起了掌聲,徐萊在掌聲中上了臺,扶著話筒,輕咳了兩聲,說:
“這隻玉鐲呢,是年輕的時候一個姑娘送給我的,她算是我的初戀。”
任何事物,只要扯上男女關係,就莫名的讓人興奮。
倪呈歡抬眼,目光落在了這個長相斯文的男人身上。
五歲那年的某天晚上,母親在房門前的那棵菩提樹下,燒了一大堆照片,早上她起來,百無聊賴的去扒那層灰,看見了一個半張沒燒完的,一個男人的頭。
男人長相斯文,她盯著男人的臉,卻覺得有一絲厭惡之感,她跑去問母親,為什麼要燒掉這個男人,母親淡淡的說了一句他死了,年幼的她突然冒了一句:死了好,母親嚇了一跳。
後來她翻看母親的日記,五歲之前的日記被撕掉了個乾淨,再看到這個姓氏,是她十歲的時候母親的一場噩夢。
剩下的日記內容全是記錄她的成長過程,或者每天干的不省心的事。
小時候的她皮得沒邊,母親沒少操心。
“我跟她是真心相愛的,但她是富家小姐,而我只是一個窮小子,她家裡反對我們在一起,於是我們私奔來到了A市。”
“我相信自己一定能給她一個家,可好景不長,我創業失敗,欠下了很多債,她把全身上下最值錢的東西拿了出來,也就是這隻玉鐲。”
“當時我是極力反對的,畢竟這是她母親給她的嫁妝,但她堅持要拿出來,那時我便想,一定要讓她一世榮華富貴。”
“我把鐲子當了,暫時補上了公司的缺口,她卻不見了人影,等我事業有成再回到S市找到她時,她已經生了孩子。”
“後來有了錢,我將鐲子贖回,卻已是物無人非。”
臺下唏噓不已。
“這陣子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了這隻鐲子,希望它能遇到有緣人。”
說完,徐萊掃了一眼臺下,笑了笑,“故事就分享到這,接下來開始競拍吧。”
主持人回到臺上又廢話感慨了一番,舉起手上的錘子,“回到正題,玻璃種翡翠玉鐲子起拍價,三千萬。”
在場皆譁然。
王野不懂行,沒想到價那麼高,不禁有些吃驚。
倪呈歡剛要叫價,後面有個中年男人舉起手上的牌,“三千一百萬。”
場上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主持人也是個識貨的,顯然沒覺得驚訝,說:“三千一百萬一次。”
話音剛落,盛璟舉起手上的牌子,“三千五百萬。”
倪呈歡偏頭,顯然有些意外。
後面那個中年男人沒有猶豫,“三千七百萬。”
盛璟再次舉起牌子,語氣毫無起伏:“四千萬。”
都說盛璟財大氣粗,現在可算是見識到了,幾百萬就當幾塊錢似的。
中年男人也沒怵,再次舉起牌子,“四千一百萬。”
盛璟甚至沒看那個男人一眼,直接提了價,“四千五百萬。”
倪呈歡勾起笑,舉起手牌,“四千七百萬。”
她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場上的焦點聚集在了他們身上。
盛璟偏頭,揚了揚眼角,問:“喜歡?”
“當然。”她本來就打算拿下。
中年男人再次提價,“四千八百八十萬。”
看得出來中年人似乎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