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朝她遞來一支菸,她接過煙,叼在了嘴裡,黎深擦了擦火機,給她點菸,鼻尖擦過她身上冷調的香水味混雜著淡淡的酒味。
倪呈歡輕吸了一口煙,而後吐出煙霧,“你也別太傷心了。”她安慰了一句。
程修途無奈的笑笑,“嗯,我知道。”
而後他們結束通話了電話。
“怎麼學會吸菸了?”她看著黎深。
黎深和她並排靠著,悶悶的說,“最近吧,又分手了,不開心。”
倪呈歡笑笑,她不太會安慰人,所以沒再接話,和他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
“你呢,跟他在一起了嗎?我兩次看見你們高調上新聞了。”黎深偏頭問。
倪呈歡搖搖頭,“沒。”
“為什麼?”黎深又問。
倪呈歡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有為什麼。”
如果得到的,不是想要的,那她寧可不要。
一支菸的時間很快,她道了聲再見,便進了酒吧。
“你再不進來我就要出去找你了。”慕亦寒調侃著。
倪呈歡拿起桌上的酒,輕抿了一口,“只是去打了個電話。”
“你回來的很巧,下一個就是我說的那個朋友。”慕亦寒說。
倪呈歡笑笑,“很期待。”
唱民謠的男人站了起來,講了幾句關於曲子的創作感想,桌上掌聲四起,便抱著吉他離開了,場上的燈光暗了下來,只有一束光投射在主持人身上。
“接下來,有請,銘——樂隊。”主持人高喊著,而後舞臺的光啪的一聲開啟。
“中間那個主唱,是我朋友。”慕亦寒小聲的說道。
倪呈歡打量著舞臺上那個波浪捲髮,性感熱辣的女人,下意識的說:“小姨?”
慕亦寒聞言微怔,問:“她叫蔣芙,你確定?”他在國外那麼多年,沒聽蔣芙說過有家人。
蔣芙正要報歌名,掃了一眼臺下,愣了好一陣,身後的隊友催,她才磕磕絆絆的報了歌名,而後稍微調整了好一會兒,才進入狀態。
喧鬧的音樂將整個空間佔領。
倪呈歡十二歲那年,蔣芙十九歲,拿著國外頂尖大學的offer出了國,但她剛出國沒多久,倪呈歡的母親便離世了。
後來,她跟蔣芙一直有聯絡,只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回國。
由於見到了外甥女,蔣芙只唱了一首就下臺了,他們離開酒吧,找了一個安靜的餐廳。
“這個世界真是小,”蔣芙感慨著,又看著他們,問:“你們是在約會嗎?”
倪呈歡和慕亦寒對視,笑了起來,她說:“沒有,只是朋友。”
蔣芙笑笑:“也是,哪有那麼淡定的情侶。”
“小姨這次回來是打算?”倪呈歡問。
蔣芙說:“不打算回國外了。”
“有什麼打算嗎?”倪呈歡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