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不對誰說喜歡和愛,那太虛無縹緲了,也不會跟誰確定所謂的戀愛關係,因為她誰也不愛。
她唯一愛的,只有自己。
這樣做一定會遭到報應,但她不在乎。
浴室的水聲戛然,一個挺拔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渾身帶著水汽,頭髮上的水珠不斷往下落,劃過線條分明的腹肌,匯聚在青筋微微凸起的腹部,最後被腰間的浴巾吸入。
倪呈歡披著一件絲綢睡衣靠在窗臺邊,冷風透過半開的窗躥了進來,吹動著她凌亂的髮絲,夾著香菸的細指輕輕抖動,菸灰掉落,被煙燻得微紅的唇緩緩吐出煙雲,而後抬起漂亮的眼眸,盯著那張冷峻卻無可挑剔的臉。
“我們在哪見過?”她問。
男人眸子很淡,自顧的穿著衣服,彷彿昨天的熱情只是一場過了期的服務。
他邊扣襯衣釦子邊說:“第一次見。”
“是嗎?”她挑了挑眉,隨後莞爾,“是我看走眼了。”
男人看了她一眼,道:“嗯”
倪旭說他有個漂亮妹妹,還在他們的圈子裡揚言,誰能把他那狼子野心的妹妹拿下,他跪下來給誰叫爹。
的確是個尤物,
妖而不豔,媚卻不俗,且味道不錯。
但盛璟對於拿下,沒興趣。
倪呈歡回視他,挑了挑眼尾,“你長得不錯。”
有沒有興趣發展一下,玩一玩,感情。
男人看著床單中間的那一抹深紅,輕笑,一眼將她看穿,道:“沒興趣。”
倪呈歡不喜歡強求人,故而聳聳肩,“可惜了。”
男人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房間。
倪呈歡將燃燼的菸頭丟掉,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送一身乾淨的衣服便去了浴室。
出了酒店,她去了一趟醫院驗血液,但過了時間,什麼也沒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