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人魔,手中的雙戟,左右劈砍。殘肢斷臂在空中亂飛。
被踩的不僅僅只是沮授,更多的袁軍在逃跑的時候摔倒,然後不等他們爬起來,就有無數雙腳從他們身上踩過。
他們再也爬不起來。
雙手死死的抓著從郾城百姓家中搶來的財物。
沮授躺在地上,他頭仰著,眼睛看著星空。
只是他的眼神空洞,已經沒有一絲神采,暗淡無光。
已經沒有人踩他了,可是他也再爬不起來了。
他從未想到,他的生命竟然會是以這種方式結束。
他沒有想過投降趙徽,他想過在兵敗後自殺。
而現在,已經不需要他做出選擇。
他的生命已經結束。
遍地都是屍體。
典韋不再追擊。
兩萬袁軍雖然沒有全滅,文丑也已經逃走。
但是逃走的不過就兩三千人。
文丑能拉攏的殘兵,估計連一千都不到。
很多人逃走之後,就再也不會回去了。
他們會帶著從郾城劫掠來的財物,找一個地方安家落戶。
或者成為山賊。
典韋讓人清理戰場。
袁軍的甲冑武器都要回收,會帶回去放到爐子裡融化掉,讓鐵匠重新鍛造。
清理戰場的時候,這些士兵也會根據袁軍身上的甲冑,來判斷對方的身份,計算各自的功績。
殺一個普通計程車卒,和殺一個百夫長或者校尉,獲得的功勞不可能一樣。得到的賞賜相差懸殊。
那些百夫長以下的將官,都會有人統計。
而校尉級別以上的,則是都會送到典韋面前。
沮授沒有穿鎧甲。
但是在戰場上,所有士兵都知道,沒有穿甲冑的人,身份只會更高貴。
除非是這場戰鬥,有平民捲入進來。
他們不認識沮授,所以將沮授的屍體送到典韋面前。
沮授的身體已經被踩的不成人樣了,但是用水洗掉他臉上的血汙後,典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沮授的身份。
典韋並不知道沮授在這支袁軍中。
如果知道,他一定會保住沮授的生命。
他知道,趙徽很看重沮授,很想收服沮授。
而且沮授泰田豐都已經和賈詡打賭了,若是這次失敗,將會歸降趙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