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扶著椅子站起來的戴莊,還沒站穩,就聽到趙徽的話,雙腳又是一軟,再一次沒能站住,摔在地上。
而這一下,他是真的嚇尿了。
被趙徽的親衛拖出去的時候,地上留下了一灘水漬。
其他官吏看著這一幕,心中越發的驚恐不安,沒有人站出來為戴莊說話。
一個個縮著脖子,好像這樣趙徽就會看不到他們。
方成道:“主公,請問戴兵曹所犯何事?”
雖然趙徽給他的威壓很大,可是方成知道,他如果以後還想治理好漁陽,還想在漁陽的官場上混,即使他是漁陽太守,這個時候,他也一定要站出來。
其他人可以當縮頭烏龜,但是他不行。
今天他要是因為害怕趙徽,而對戴莊的事問都不問一聲,就算他是太守,以後那些主簿郡丞,都不會在對他唯命是從。
以後他在這下屬下面前,也都抬不起頭。
他必須要問清楚,戴莊到底犯了何罪。
“將作坊主事是誰?”趙徽沒有回答方成,而是繼續問道。
對於方成,他心裡很是失望。
但是現在方成敢站出來質問自己,趙徽也是有點欣慰,至少方成沒有表現得一無是處。
如果方成現在跟其他人一樣默不作聲。
就算方成沒有參與于吉的事情,他真的是被人隱瞞不知情。
趙徽也要考慮,是不是要免掉方成的太守職位。
一個太守,要是有一點擔當,他又如何能夠治理好一方土地,讓一方百姓過上好生活。
趙徽不需要一成不變的官吏,他需要有魄力,有膽略,敢做事的人。
現在被他點到的人,都是責任重大的。
不管他們有沒有參與,是不是知情,他都應該受到懲罰。
兵曹從事,主管匪盜,但是漁陽郡內的山賊匪寇,都已經要練成一體了,他卻一直沒能剿滅。
于吉給兩千鬼兵的甲冑武器,雖然是透過世家之手得到。
但是世家人想要得到這些甲冑兵器,官府中必定是有人為他們掩護。
不然這些世家,不可能悶聲不響的,就拿到這麼的武器鎧甲。
趙徽檢查過鬼兵身上的甲冑,都是一等一的成色。
絕對不是普通鐵匠,能夠打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