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會做下這樣的事情。
讓他措手不及,讓他這個太守心中忐忑恐懼不安。
他甚至產生過念頭,要不要直接棄官逃跑。
他真的沒有想到,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會突然插手到趙徽的事情中。
而且還是和趙徽作對。
他的膽子怎麼這麼大。
為什麼事前不先和自己商量?
作為父親,作為范陽郡太守,他的五千兵馬都已經出發三天了,他才知道前因後果。
“逆子,你到底怎麼想的,你是想要害死我,害死你母親嗎?”
陳宏的身體在顫抖,就算他是一方太守,當對付的人是趙徽時,他心中還是非常恐懼。
趙徽這幾年,在幽州的威望已經無人能及。
陳宏真的沒有想過,要對付趙徽。
他只是想安穩的將這個太守當下去。
可是現在,他還行嗎?
是他兒子初生牛犢不怕虎?
還是他已經老了?
陳宏丟下手中的藤鞭,轉身離開。
不管怎麼說,陳烈都是他的兒子,不管他犯了什麼錯,他總是要想辦法為他把屁股擦乾淨。
“我的兒啊,你父親怎麼就這麼狠心呢,你怎麼就不叫呢,你要是喊一聲疼,他就不會抽你了。”
陳宏才走開,陳烈的母親就過來抱著兒子哭了。
陳列咬著牙,還是沒有吭聲。
“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倔呢。”
“你們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送少爺去敷藥。”
陳宏在鞭打陳烈的時候,她不敢出來說什麼,只能躲在帷幔後面悄悄看著。
看著藤鞭抽在陳烈身上,就猶如抽打在她的身上。
雖然是陳宏的妻子,陳烈的母親,但是她從不敢插手陳宏的事情,更不敢去管陳宏,對於兒子陳烈,她也只會疼愛,卻不知道該教什麼。
她並不是世家的女兒,而只是普通民女,年輕的時候有一點姿色,被陳宏給看上,然後帶回陳家。
因為生下陳烈,她才有現在的地位,不然也只是陳宏的一個小小的侍妾。
卑微的身份,即使因為陳烈,如今被陳宏扶正,在家中她也不敢多言。
陳烈並沒有因為母親的哭訴,而露出柔弱的樣子。
他始終一聲不吭,即使身體非常疼痛,即使陳宏已經走了,他也不想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