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口小兒,安敢羞辱老道!”清虛臉色一變,閃現出怒氣,似乎薛鈅這話讓他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羞辱?不見得吧。”
薛鈅反唇相譏:“據說30年一次的華山決戰,還有足足兩個月時間,而您老人家呢,不好好在山裡清修,非要提前跑出來,您抱得什麼心思,不用我多說了吧?”
“唉”
清虛慨然一嘆,沉默了半晌,片刻後才無奈道:“老道本是清淨之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本不該插手世俗之事,奈何師命難違,祖訓難背啊,歷代師祖留有遺命:戰勝神聖中華,重振我蜀山一派。”
“老道自拜入山門那時起,就被師門灌輸此訓,多少年來夙興夜寐,兢兢業業,不敢稍有遺忘,這條祖訓已經成了老道心中的魔障,此次又在這些小輩的挑撥下,一時亂了心思,這才提前兩月出山。”
“本以為老道我心境修為臻至化境,卻不曾想,終究還是為此魔障,動了凡心。”
薛鈅聽得迷迷糊糊,但大概意思他卻聽明白了,不由好奇道:“這麼說,提前出山並非您老人家本意?那你為何不直接去神聖中華找我,反而要跑到這裡來?依我看吶,還不是聽信讒言,看中了這處獸穴!”
“休的胡言亂語!”
薛鈅的話剛一出口,有人就怒了:“你以為清虛道長是你說的那般?荒謬,這是對他的侮辱!”
“他老人家淡泊名利,常年不出蜀山三里,門前唯有童兒一人,豈會貪圖你這洞天福地?之所以來到這裡,全是我等慫恿所致,你休要將屎盆子扣在他頭上!”
“薛鈅小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然士可殺不可辱,即使戰死,我等也不會讓你好過!”
“不管是什麼原因,來了終究是來了,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薛鈅哼道:“安心在裡面待著吧,我不會殺你們,但是也不會放了你們!”
“小輩,殺又不殺,放又不放,你到底意欲何為?”中年尼姑怒聲斥道。
“剛才清虛道長不是說我神聖中華歷代先輩,行事光明磊落,以力壓人嗎,也好,我就效仿一次先賢又如何?”
薛鈅握了握拳頭,眼眸中戰意狂飆:“再有兩個月,不是30年一次的華山大戰嗎,清虛道長,今天,我在這裡向你發出挑戰,兩個月後,與你決戰於華山之巔!”
“看著吧,我神聖中華歷代先輩能夠戰勝你們蜀山派,那我這一代,也能!”
此話一出,莫說是武道一脈的10人震驚了,就是跟在薛鈅身後的王冕下等人也震驚的無以復加。
“薛鈅,你腦子沒發燒吧?竟然敢和清虛老道約戰?”龍恆頓時大為震驚,指著薛鈅破口訓斥。
“清虛的修為驚天動地,早在三十年前就臻至三七級,按照他的進步速度,現在至少是三九級,你貿貿然和他約戰,這無異於以卵擊石!”王冕下也眉頭緊蹙,忍不住道。
“黃口小兒,只憑自己喜好做事,如何成得了大器?”雲冕下臉色怒氣閃現,呵斥道:“用卑鄙的手段陰死了幾個洋鬼子,就志得意滿,自以為天下無敵了?當真是不知所謂!”
“呵呵!”
薛鈅也不辯解,而是繼續對著合金牢籠內的清虛等人說道:“2個月後,決戰於華山之巔,不過在這期間,就勞煩您老人家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面吧!”
“小輩,你好卑鄙,既然是決戰,重在公平,你將清虛前輩關押在此處,還有什麼公平可言?”一名武道一脈的高手忍不住斥道。
“公平?其實我也很想保證公平,但是實在不敢相信清虛道長的人品,我怕將他放出來後,這老道士狂性大發,大開殺戒,將我們所有人殺死,那我找誰說理去?”
說到這裡,薛鈅微微一頓,繼續道:“況且我不過19歲,而清虛道長呢,恐怕至少幾十歲了吧,雙方的年齡等級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這本身就是一場不對等的對決,還有何公平可言?”
“狡辯”
一位高手正欲呵斥,卻聽清虛道長輕笑道:“薛鈅小友心思縝密,大氣卻又不失謹慎,熱血而不愚蠢,實屬難得,就照你說的辦吧,老夫就在這裡等你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