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衛有容的詢問,陸同風腦袋轉的極快。
他笑道:“我不僅是扶搖仙子的小師叔,也是仙子的小師叔啦。”
衛有容白皙俊美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疑惑,道:“什麼意思?”
陸同風道:“不是說天下正道是一家嘛,我師父以前是附近土地廟的廟祝,也是個道士,好像在道門中的輩分還不低,不僅你們道家玄門的年輕弟子要叫我小師叔,佛門的年輕弟子,也叫我小師叔,戒色,你說是吧。”
戒色小和尚連忙點頭,道:“有容仙子,陸施主說的沒錯,論輩分來說,陸施主確實比我們大一輩。”
“土地廟的廟祝?林公子,是真的嗎?”衛有容看向了林風。
林風趕緊道:“是的,土地廟就在鎮南三里外的山腳下,至少有幾十年了,以前老廟祝活著的時候,廟裡還有些香火。
自從六年前那位老廟祝死了之後,土地廟也就破敗了,後面的房舍倒塌,小廟也廢棄了。
這些年陸同風便獨自一個人生活在破廟裡。”
“哦,原來是這樣。”
衛有容緩緩點頭,但她還是沒有完全解除疑慮。
玄虛宗將她留下,就是因為她不僅細心,還很聰慧,胸大無腦這句話並不適用在她的身上。
陸同風轉移話題道:“我還以為鎮上的修士下午都離開了呢,沒想到還留下了一些,林公子,這些佛臨庵的尼姑在幹什麼?”
林風向來瞧不起陸同風。
昨天,陸同風還將嶽鈴鐺接去小廟,更是讓他氣惱。
同為男人,他當然知道陸同風的小心思。
從小陸同風就纏著鈴鐺,這一次鈴鐺家突逢大難,又在小鎮上成為眾矢之的,這小子便乘虛而入。
林風也喜歡嶽鈴鐺,只是現在情況特殊,鎮上的百姓都將這次災難歸咎在嶽鈴鐺的身上,他爺爺為了安撫小鎮百姓的情緒,又嚴令他與嶽鈴鐺保持距離。
他已經打算等小鎮風波過去之後,就將鈴鐺帶到曲陽,那時就不必再面對小鎮百姓的閒言碎語。
沒想到被陸同風這臭乞丐捷足先登。
“小瘋子,你不待在你的破廟裡,管鎮上的事兒幹什麼?去去去,別在這裡搗亂。”
林風將陸同風推到一旁,然後對衛有容二人道:“有容仙子,楚少俠,就讓佛臨庵的尼姑們在此為小鎮的亡魂超度吧,天也快黑了,咱們還是先回去用膳吧。”
衛有容點頭道:“林公子,記得給這些尼姑送些齋菜過來。”
林風道:“都安排好了,仙子放心就是。”
衛有容又看向陸同風與戒色小和尚二人,道:“戒色,陸……小師叔,你們也沒用晚膳吧,一起吧。”
陸同風搖頭道:“不必了,廟裡還有一個朋友,我來鎮上買些東西便要回去。”
衛有容又看向戒色,道:“戒色,你呢?”
戒色小和尚連忙搖頭,道:“多謝有容仙子好意,灑家現在在南面的土地廟裡掛單,如果有容仙子有什麼事兒,可以到那裡找灑家。”
衛有容點頭道:“嗯,我會去的。”
說著,雙方在街道上拱手抱拳。
衛有容三人沿著青石街道往北面而去。
待三人走遠一些後,陸同風便對著三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口水。
“這個林風真是小人一枚,你看看……你看看他對那兩個玄虛宗弟子點頭哈腰的樣子,還白鹿書院的讀書人呢?我呸!”
戒色小和尚道:“小瘋子,你和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