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亮很大很圓很白,池塘的水面上亮得如同披了一層銀光。頂 點
微風拂過,蒿草頻頻輕顫,籟籟作響。
池塘邊的草堆裡,蛙聲一片,時不時,竄出幾頭青蛙跳進水裡。盡情暢遊,蹭得水聲叮噹響。
躲在岸邊水下產卵的大鯽魚,難受地磨擦草根,草根輕吟為它加油用力生娃。
徐沐風蹲坐在木凳子上,開始釣魚了。紅狐綣縮著身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徐沐風掛鉤下餌。
吳芳端著狙擊槍,站著徐沐風的後面。她的一雙眼總是不閒著,時不時張目四處看看,提防著突然飛過來的猛獸。
“這池塘裡的魚夠多夠肥,最少可以供我們吃一個月。”徐沐風說著,便把魚餌拋在池塘裡。
“我看這青蛙挺多的,我喜歡吃青蛙。”吳芳輕聲說道。
“起!”徐沐風一抖魚竿,朦朧的月色中,漁線上還真掛著一隻青蛙,它四腳亂踢亂舞。徐沐風哈哈大笑說道,“還真給我釣著了一隻青蛙呀,這隻青蛙肥得有半斤重。”說著,他把釣到的青娃放在登山包裡。
紅狐嗚嗚地叫鳴著。
吳芳格格大笑著,“看來我挺有囗福的。”
接下來,徐沐風又釣上來大鯽魚,大鯽魚估計有一斤重左右。摘掉魚鉤後,也把大鯽魚放進登山包裡了,並拉上了拉鍊。
徐沐風不僅是釣魚的高手,還是釣青蛙的高手,很快釣了十幾條大鯽魚和十幾只青蛙。而後他用手提了提包的重量,說道,“今晚釣得食物夠吃了,明天再釣了。”
徐沐風立即收好魚竿,他們便回了木屋,關好了大門。
徐沐風把鯽魚和青蛙都宰殺破肚後,便又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吳芳和紅狐吃著香噴噴的青蛙肉後,她嘴裡不停地讚美味香。
吳芳吃好後,便先鑽到帳篷裡去睡覺了。紅狐則倦趴在火堆邊,它巴唧巴唧地看著徐沐風乾活。
徐沐風繼續忙碌著,他把青蛙和鯽魚都烤熟後,便全部用棉線栓牢,掛在廚房天花板上的木樑上,以防止老鼠和野貓偷吃。
第二天上午,徐沐風把浸泡好草藥的蟒肉,用四個大布袋包紮後,用麻繩繫好。
然後找來了兩根木頭當扁擔挑,徐沐風和吳芳各挑著兩袋。他倆走出小木房,沿著右邊的林子裡走,去他們昨日遭巨鱷襲擊的崖邊。
今日的天氣又是晴,陽光溫暖,草叢裡的各種花兒己開始吐著花香蕊蕾,各種顏色在青翠的草堆中爭奇鬥豔。
倆人放下肩上的蟒袋後,便往岸下看,七八頭己死了的巨鱷,它們倒擱著大樹邊上。但此時,它們都是骷髏的空架子,身上的肉,不知被什麼動物吃光,草地裡充斥著血漬斑斑。
“沐風,昨日打死的巨鱷。它們身上的肉被什麼野獸吃光了?這麼恐怖!”吳芳疑惑地問道。
“絕對是飢餓的巨鱷把同伴給吃了,動物都有吃著死動物的天性。它們見死了的同胞身上的美食,怎麼會拱手讓給其它動物吃?它們自己還吃不飽呢。”徐沐風說,“我下去把巨鱷引過來,你在崖上用槍保護我。”說著,徐沐風用軍刀割了幾段長長的麻藤條,就迅速地編織成了一根十幾米長的麻藤繩條,然後他把麻藤條的一頭牢牢地縛在一棵樹上,把另一頭麻藤繩扔在懸崖的下面。
做好麻藤繩後,徐沐風又用軍刀削了一根大約一米八的尖木頭,再把幾十塊蟒肉放在登山包裡,背在背上。
走到崖邊,他先把木棍拋在崖下面,然後又把軍刀插在他的軍鞋子裡。
“你行不行啊,不行還是我下去好了。”吳芳捏著一把冷汗說道。
“我又不會開槍,你在岸上用槍保護我更合適。”徐沐風說著,他抓牢麻藤的繩,開始往崖頂下面爬。
到了崖頂,徐沐風拾起了木根,向沼澤地瘋狂地跑去。
快到沼澤地時,徐沐風攥緊手中的木頭。
這裡仍然死氣沉沉,然而在沼澤地裡並沒有發現一隻巨鱷。沼澤地泥水池裡,仍然冒著無數的氣泡,顯然,巨鱷又藏在汙泥水土的下面。
徐沐風皺了皺眉頭,嗅著死亡的靈氣,用力握了握木棍,小心翼翼地走到沼澤地旁邊上。
此時,並沒有見到巨鱷像昨天那樣突然從泥池裡跳出來,而是異常的安靜。難道巨鱷今天不在這裡?
徐沐風納悶了,他就用木根用力地捅著爛泥地裡,他捅了好多次,但捅在下面的泥土,手感明顯是鬆弛空的,真沒有了?
他立即用望眼鏡往前方看,前面的沼澤地裡,除了些蒿草和零碎的枯草外,並沒有見到任何巨鱷的影子,這讓他更奇怪了。
靠近山壁的右邊,緊挨著沼澤地邊,有一條長滿了青草的小路。看來這條路,就是通向前面寺廟的小路。
要想安全地走這條小路,不麻醉倒這些巨鱷是不敢冒然行走的,萬一藏在泥地裡的巨鱷,傾刻間飛起,人會被巨鱷撕咬的屍骨不存。